冷風(fēng)呼嘯,大雪紛飛。
遼西軍夏州營的兵營也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雪,寒氣逼人。
寬敞明亮的中軍大帳內(nèi),大鍋內(nèi)咕嚕嚕地冒著熱氣。
遼西軍副將呼延騰和右郎將劉順正挽起袖子在吃涮羊肉。
“報!”
帳篷簾布掀開。
一名渾身雪花的老兵踏入入內(nèi)。
“呼延將軍!”
“劉將軍!”
老兵抱拳。
“黑豹部外圍的所有哨卡均已經(jīng)被我們拔掉了!”
“我們漠北營已經(jīng)前出到了卡拉山口!”
“何時出擊,請呼延將軍和劉將軍示下!”
呼延騰聞,臉上閃過了一抹不悅色。
“這唐五郎打仗怎么縮手縮腳的!”
“一點魄力都沒有!”
“他都到了卡拉山口了,還請示什么???”
“直接沖上去干就是了!”
“這啥事兒都上報,需要我這個副將拍板,那我要他這個指揮使干什么?”
呼延騰不記地對這老兵道:“你回去告訴唐五郎!”
“我不是他的老媽子,啥事兒都手把手地教他!”
“這一仗怎么打,什么時侯打,都由他們這個指揮使自已定!”
呼延騰強調(diào)說:“我只需要一個結(jié)果,就是將黑豹部給我滅了!”
“你們漠北營若是不行,提早說!”
“我到時侯派別的營去!”
“漠北營就地遣散!”
“去吧!”
“是!”
“卑職告退!”
這老兵拱了拱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中軍大帳。
右郎將劉順將一筷子肉送入嘴里,又喝了一口烈酒。
“這黑豹部有大周國的支持,雖然被我們擊敗幾次,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現(xiàn)在他們尚有幾千能戰(zhàn)之兵?!?
“咱們的漠北營組建了不到一個月,兵員都沒補齊呢。”
“讓唐五郎帶著這么一個新兵營單獨去進攻,的確是有些為難唐五郎了?!?
劉順問:“要不要再調(diào)兩個營上去幫忙?”
呼延騰擺了擺手。
“他比咱們剛來的時侯好多了!”
“咱們剛來格桑草原的時侯有多少人?”
“去年來的時侯,我們手里能用的也只有不到四千人。”
“我們硬生生地?fù)魯×酥車С值牟柯?,朝廷支持的部落,金帳汗國余孽?!?
“這才大半年的時間,整個格桑草原都是我們的了!”
“我們能以少勝多,擊敗諸多的勢力!”
“靠的就是我們那股子敢打敢拼,不怕死的氣勢!”
呼延騰對劉順道:“漠北營雖然才組建一個多月,可他們也有三四千人了?!?
“他們?nèi)藬?shù)和黑豹部的差不多,怎么就不能打?”
“他們不經(jīng)過幾場惡戰(zhàn)的歷練,怎么能變成馳騁草原的強軍?”
“節(jié)帥說過,虎狼之師那都是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地殺出來的!”
“只有多去打打硬仗惡戰(zhàn)!”
“只有這樣,漠北營才能迅速形成戰(zhàn)力,而不是一群只知道吃飯的飯桶!”
“我們遼西軍可不養(yǎng)廢物!”
劉順擔(dān)心地道:“話是這么說,可萬一打了敗仗怎么辦?”
“呵!”
呼延騰笑了。
“這有什么不好辦的?!?
“將漠北營遣散了就是!”
“既然打不了勝仗,那還留著他們干什么,吃干飯吶?”
“可打敗仗會死很多人,會影響我們遼西軍的士氣?!?
“打仗沒有不死人的。”
“這既然投軍效力,那就要讓好隨時赴死的準(zhǔn)備!”
“劉順兄弟,你是帶兵的,不能有婦人之仁。”
“節(jié)帥可說過,慈不掌兵!”
看劉順的面色不好看,呼延騰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
“要是漠北營打了敗仗,我會親自帶人去將黑豹部屠的一個不剩,為他們報仇!”
劉順苦笑:“好吧,你是副將,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