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吳老六一腳將解釋的千戶踹倒在地。
“刷!”
他拔出了自已的長刀,臉上滿是兇光。
“一幫沒用的東西!”
“這平日里操練的勁頭哪兒去了!”
“天天大餅子吃著,讓你們吃狗肚子里去了!?”
“攻了幾輪都攻不進去,算哪門子的精銳!”
“我們陷陣營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吳老六大聲咆哮道:“你們都給老子站在這里好好看看,看老子是怎么攻城的!”
吳老六咆哮了一陣后,轉(zhuǎn)頭大吼了起來。
“親衛(wèi)隊!”
“在!”
百余名親衛(wèi)齊刷刷地跨前一步,滿臉的猙獰地大聲回應(yīng)。
“跟老子沖!”
吳老六大手一揮道:“殺進遼州城,剁了公孫贏那狗日的!”
“殺!”
百余名親衛(wèi)齊刷刷地拔刀,跟著吳老六踩著鮮血就撲向了黑煙滾滾的遼州城。
吳老六這位指揮使親自帶人沖向了戰(zhàn)場,這讓那些退下來的陷陣營將士無地自容。
那滿臉血污的千戶掃了一眼自已手底下的將士。
他沒有豪壯語,也沒有喊口號。
他提著刀子轉(zhuǎn)身重新殺回了戰(zhàn)場。
方才退下來的將士們彼此對視一眼后,也都紛紛轉(zhuǎn)身殺回了戰(zhàn)場。
吳老六沖進了戰(zhàn)場上,呼嘯的箭矢不斷從頭頂掠過。
他身邊好幾名親衛(wèi)中箭倒下,可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所有的弓弩,給我瞄準了正前方這兩處城垛,掩護!”
“云梯車,給我靠上去!”
在方才的惡戰(zhàn)中,遼西軍的云梯車已經(jīng)被損毀了好幾架。
幾十架普通云梯也損毀過半。
吳老六指了指正前方,他準備從這里突破。
“咻咻咻!”
“咻咻咻!”
無數(shù)密集的箭矢朝著那一段僅有數(shù)十米的城墻覆蓋射擊。
守衛(wèi)在這一段的遼州軍叛軍在那雨點般的箭矢打擊下,七倒八歪的倒在血泊里。
“殺!”
吳老六這位指揮使親自帶隊往前沖,也吸引了不少城頭叛軍的注意力。
雖然他身邊的親衛(wèi)拿盾牌護著他,他身上也有厚厚的袍甲。
可往前沖了數(shù)十步,他的手臂還是挨了一箭。
“噗!”
吳老六看到穿透手臂的箭矢,一咬牙,彪悍地直接將其扒了出來。
“嘶!”
劇烈的疼痛讓他咧嘴吸一口涼氣。
“我呸!”
他將帶著血肉的箭矢扔在了地上,大聲咆哮:“陷陣營,萬勝!”
他吼了一嗓子,戰(zhàn)場上的陷陣營將士也都齊齊爆發(fā)了怒吼。
他們不避鋒矢,一個個前赴后繼地朝著城頭沖擊。
有人被磚石從云梯上砸落。
可沒有嚇唬住后邊的人,后邊的人依然源源不斷地往上爬。
城頭的叛軍不斷將磚石往下砸,拼命的放箭。
滾燙的開水將攻城的遼西軍澆的皮開肉綻,可沒有人退縮。
吳老六這位指揮使親自帶隊沖鋒。
在一線戰(zhàn)場的遼西軍將士仿佛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悍不畏死。
有人剛從云梯車上跳上城頭,馬上就被好幾支長矛捅成了篩子。
可后邊的人馬上又跳了上去,那股子兇猛的勢頭讓姜文伯這位兵馬使眼皮子狂跳。
方才遼西軍雖然進攻的兇猛,可終究還是常規(guī)的打法。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這些遼西軍突然一個個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們前赴后繼,完全不在乎傷亡。
這讓守衛(wèi)的叛軍壓力陡增。
“快!”
“再調(diào)兩營兵馬上來!”
看到他們的傷亡不斷增大,遼西軍不斷有人涌上來。
姜文伯這位遼州節(jié)度府兵馬使也感受到了壓力,當即調(diào)兵增援一線。
“將軍!”
“吳指揮使親自帶人上去了!”
在南門外的一處臨時構(gòu)筑的高臺上,古塔這位遼西軍左郎將就坐在這里觀戰(zhàn)。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戰(zhàn)場的全貌,看到雙方浴血廝殺的場景。
“我看到了!”
古塔也看到了吳老六的將旗移動到了城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