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海。
鐘家醫(yī)療船。
林若茉悠悠轉(zhuǎn)醒。
自那一夜被鐘鼎軒打昏之后,她又被注射了麻醉劑,直至此刻,才恢復了意識。
入眼,是鋼鐵鑄就的甲板。
鼻間,是咸咸的海風。
她忍著渾身酸痛,爬起身來,這才發(fā)現(xiàn),前后左右,皆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我這是……在哪里?”她茫然無措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一陣心慌。
直到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你醒了。”鐘鼎軒走到林若茉身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而后,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歡迎來到幽海之上,我的王國?!?
林若茉不明白鐘鼎軒在說什么,只道:“鼎軒,快,趕緊把我手上和腳上的鐵鏈取了,捆得我好難受?!?
鐘鼎軒卻耐人尋味道:“這鐵鏈本就是我讓人給你戴上的,你卻要我給你取了?”
林若茉一雙眸子頓時瞪得老大,茫然道:“為,為什么?”
“因為過不了多久,你的雙腎,就要被我挖下來,移植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鐘鼎軒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口中點燃,悠悠抽了兩口:“林若茉,你該感到幸運,畢竟,你的雙腎,要移植到白鷹帝國,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身上?!?
林若茉終于回過味來,不可置信的道:“鼎軒,你在說什么胡話?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你不是還給我買了全球限量款的戒指嗎?”
“媽的!”一提這個,鐘鼎軒就來火,毫不客氣,一掌扇在林若茉的臉上:“老子要是早知道你被人輪過,會在你身上花這么多心思?老子早直接把你抓到幽海來了!”
他揪住林若茉的頭發(fā):“老實說,因為五年前沒有得到你,所以這次我回江陵,本想先好好把玩你一番,等玩膩了,再把你帶到幽海上來!
那個該死的醫(yī)生,在告訴我你以前的那些破事兒時,我還強忍了心中的不適,想著沒關(guān)系的,畢竟老子本來也好人妻這一口,你被人輪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你知道嗎?當老子把你摟進懷里的那一刻,老子真的忍不下去了!
你身上,有一股臭味兒,怎么洗都洗不掉的臭味兒,那是只有婊子身上才有的味道,臭得老子,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他像是想起了那一晚將林若茉摟入懷中的情形,又是一陣干嘔,一些苦水,灑落在甲板上。
林若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但大顆大顆的眼淚,卻從眼角滑落。
鐘鼎軒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鋼針一般,讓她心如絞痛!
“林若茉,你怎么不去死?。堪??”鐘鼎軒又是一掌扇在她的臉上,“你身上,還趴過老頭啊!你特么惡不惡心?”
林若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鐘鼎軒:“我身上是趴過老頭,可是你和那些老頭,又有什么區(qū)別?你以前不一樣想強了我?
只可惜,顧風出手,讓你的奸計沒有得逞,鐘鼎軒,你想得到我想了這么多年,可到頭來,卻連一個老頭都不如。
老頭還知道我的滋味,你卻不知道,你說,你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你怎么不去死?”
“你特么的!”鐘鼎軒氣急敗壞,抓著林若茉的頭狠狠往甲板上砸去。
“咚!”
“咚!”
“咚!”
頭破血流!
鮮血,滲入甲板的縫隙。
林若茉被砸得頭暈目眩,卻緊咬后槽牙,一聲不吭。
江陵侯府那一夜,是她永生的痛。
她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艱難從中走了出來。
原本以為,鐘鼎軒可以托付。
她也已有了打算,要將自己不堪的過去,告訴鐘鼎軒。
就算對方選擇離去,她也不會后悔。
可豈料。
鐘鼎軒從接近她開始,就已沒有把她當做一個人看!
此刻,她已存了死志。
我本殘破之身,默默死在這幽海之上,也算一種解脫了。
但忽然,鐘鼎軒停了下來。
獰笑聲在耳邊響起:“想死?你若現(xiàn)在死了,你的腎可就不新鮮了。”
這時,一架直升機從天而降。
從里面走出來一位頭發(fā)花白,滿臉褶皺的老者。
鐘鼎軒立馬恭敬的鞠了一躬:“戴倫先生,您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昨天早上就跟您發(fā)了消息,讓您盡快來這里。”
“啪!”
戴倫反手就是一掌,甩在鐘鼎軒的臉上:“龍國豬,你是在怪罪我嗎?”
鐘鼎軒屁也不敢放一個:“沒,沒有,我只是迫切的想要為戴倫先生您服務(wù)?!?
他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磕頭祈求戴倫的原諒。
被戴倫打,他一點脾氣也沒有。
戴倫?史密斯,白鷹帝國頂級物理學家,人脈,資源,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鐘家可以比擬的。
鐘鼎軒的老婆,出自『紐曰』威爾遜家族,旗下經(jīng)營著一座蘿莉島,專攻達官顯貴上島縱情享樂,聲色犬馬。
這戴倫?史密斯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由于年紀大了,又縱欲過度,兩顆腎已經(jīng)不行了。
鐘鼎軒找準機會,說要為戴倫尋找合適的腎源,讓他重振往日雄風。
戴倫欣然同意。
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換腎一事,選在了醫(yī)療船上。
此刻,鐘鼎軒雖然被訓斥了,但心情卻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