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dǎo)點頭道“我等唯顧將軍馬首是瞻!”又轉(zhuǎn)而對庾琛道“請賜紙筆,我將監(jiān)察御史所報鏡湖山莊地形及人數(shù)繪于紙上,便于顧將軍用兵?!?
庾琛即吩咐左右當(dāng)堂布置。
顧榮輕輕嘆了口氣,望著鏡湖上一片迷蒙,暗自苦笑。
一片白蒙蒙的霧氣中,一艘輕舟毫無聲息地在湖面滑行,若是離的近的便會發(fā)現(xiàn)其周身似有一屏障,營造出一片無霧區(qū)域。
阿泰搖著槳,十分震驚地看著船首凝息推掌的秦溪。
廣袤的中原大地,自己不知曉的事情還有太多,這有如神跡的高深武學(xué)聞所未聞,即便傳說中東夷最強的劍客也沒有此等手段。
想來自己父親那批人還妄自以為武力足以藐視晉王朝,不滿邪馬臺女王俯首稱臣,真是可笑至極。
阿泰將船控制在離鏡湖南岸不遠處,沿著岸緩緩搜尋。
先前帶著孔大人剿滅水匪,也多是在此地尋到的倭人水寨,方才已經(jīng)過兩處,卻早已廢棄,空置無人。
諸葛稷對著孔侃給的鏡湖地形圖仔細參看,核實著此船所在的方位,卻發(fā)現(xiàn)圖中在鏡湖中段有許多圈畫,標(biāo)記得不甚明顯。
“阿泰,這鏡湖中部有島嗎?”
“回公子,鏡湖中間沒有島?!?
“那中間可有什么懸浮的東西?”
阿泰沉吟片刻道:“鏡湖中段不似山陰縣那一片空闊,有許多叢生的葦草,但那些葦草每年生長的位置都不一樣,圖上也標(biāo)不清楚。不知公子所指,可是此事?”
諸葛稷皺眉道:“從昨夜出發(fā)到現(xiàn)在已將南岸仔細搜尋了個遍,就連北岸也基本搜尋完畢,再往前,我們就要到會稽水軍的水寨了,諒那些水匪膽子再大,也不敢靠著官家的水寨建立據(jù)點?!?
秦溪瞥了一眼諸葛稷手中的圖:“會不會在上虞入海的那條河道?”
“應(yīng)該也不會,那一條河道多的是入海捕魚的船只,且河面并不寬闊。若水匪的寨子落在那里,只怕不到一日便會被發(fā)現(xiàn),整個端掉。”
“阿泰老哥當(dāng)年是在哪個寨子?”秦溪并沒有回頭,只遠遠問道。
阿泰心中一震,恭敬道:“回秦公子,小人年幼時所在的寨子當(dāng)時已被一把火燒了,按方位的話,就在南岸離鏡湖山莊不遠。”
“那也是已經(jīng)查探過的地方。”秦溪有些失望,頓了頓又道:“不過此處就我們?nèi)耍⑻├细缒僮苑Q小人了,你年長于我和稷哥,又對鏡湖地理熟悉,我們還得依仗你這名向?qū)??!?
阿泰忙道:“秦公子客氣了……”
諸葛稷一聲輕嘆,手指在圖上鏡湖中央的圈畫處一點:“只能在此處了,我們?nèi)ヅ雠鲞\氣吧。”
阿泰瞥了一眼那個方位,有些遲疑道:“只是這霧氣這么大,完全辨不清方位,若離了岸很難確定駛向何處,可能困在湖上??!”
諸葛稷笑道:“此事是王導(dǎo)大人需要擔(dān)心的事情,對于我們來說不成問題,畢竟我們這里可是有一個真法強者的呀!”
秦溪雖未回頭卻咳了兩聲,揶揄道:“你指望我每隔多久上天一次呢?”
諸葛稷嘿嘿一笑:“一炷香一次,你看如何?”
秦溪的白眼翻給了霧氣:“你怕不是當(dāng)我是青蛙吧……”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