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辦公室比平常熱鬧得多,下午俞安去沖咖啡時就見幾個同事坐在一起,正討論著什么。見到她進(jìn)來,紛紛扭頭的同她打招呼。
俞安微微笑笑,看了看桌上擺著的幾本雜志,問道:“在聊什么?”
同事小陳笑著回答道:“我們在看婚紗,劉婭準(zhǔn)備要結(jié)婚了?!?
這事兒她倒是一點兒都沒聽說,有些驚訝,趕緊向人道了句恭喜。
她很快去沖咖啡,那幾個女同事繼續(xù)看著婚紗,在說起劉婭和未婚夫是青梅竹馬后幾人又議論起婚姻來。
有同事說這種知根知底的最好,她的一表姐戀愛腦嫁到了外省,男方家的條件不好,當(dāng)時她姑姑極力反對,但她表姐說人對她好就行。結(jié)果去年才剛生下孩子男方就暴露了真面目,月子里就將結(jié)婚時買的金飾偷賣了去賭,被發(fā)現(xiàn)后非但不知悔改還將她表姐打了一頓。
她姑姑姑父知道后氣得要死,要讓她表姐離婚,但男方用孩子威脅她表姐,拖到現(xiàn)在都沒離。
大家聽后都唏噓不已,有年長的同事說道:“結(jié)婚還是得講究門當(dāng)戶對,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婚姻又怎么能長久?!?
又說起了身邊的人高攀嫁進(jìn)豪門,最后也因為種種原因現(xiàn)在過得很不好,前段時間見著人,整個人痩得都脫了相,她都差點兒沒認(rèn)出來。
幾個同事又借著這事兒議論了起來,說有年輕小姑娘仗著飄亮走捷徑,但捷徑哪里是那么好走的?不同階層的人,三觀以及各種習(xí)慣都不同,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千萬別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就是那個不同。特別是走捷徑這事兒,沒有人是傻子,有錢人比誰都會權(quán)衡利弊,別到最后成了笑話。
俞安聽幾人議論著,站著一時沒有動,隔了會兒才端著咖啡回了辦公室。
晚上俞安加了班,開著車從停車場出去時才發(fā)起下起了雪。鵝毛般的雪花飄飄灑灑,建筑物上已經(jīng)鋪了白白的一層。今年的冬天與往年不同,下雨下得多,雪倒沒怎么下,每每都是飄點兒細(xì)細(xì)的雪花還來不及堆積就停了。
俞安開著車回了家,途中想起冰箱里沒什么東西了,又開著車去了一趟超市。
回去鄭啟還沒有回來,他并不是每天都會來這邊,他比她忙得多,就算是過來也都是很晚了。倒是孟致打來了電話,詢問她有沒有回家,雪天路上滑,讓她開車小心點兒,注意安全。
他也才剛下班,正開著車準(zhǔn)備回家,兩人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
年底的這幾天過得快極了,眨眼就快要放假,不知道是太忙還是什么緣故,鄭啟后來一直都沒有過來過。
俞安在過年前幾天就回了家,請的護(hù)工也需要回家過年,俞安擔(dān)心母親忙不過來,回去晚上好歹能幫著照顧一下俞箏。
家里人少雖不是那么熱鬧,但也比她獨自居住好很多,回到家中就有熱氣騰騰的飯菜,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視,這也是少有的溫馨。
胡佩文的年貨已經(jīng)準(zhǔn)備差不多,冰箱里塞得滿滿的,還買了對聯(lián)來讓老俞寫,打算等俞安放假就貼上。
這一年的時間過得快極了,每每回家看到掛著燈籠喜氣洋洋的小區(qū),俞安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放假前的前兩天,她同孟致吃了一頓飯,孟致老家在臨市,他過年得回去陪家里長輩過,估計要上班才能回來。
最后一天去公司幾乎沒什么事兒了,同在金茂不一樣,他們公司沒什么年終晚宴,只大家一起聚了餐便放假了。
這樣的場合也少不了要應(yīng)酬,俞安喝了不少酒,結(jié)束時已將近十二點了,已經(jīng)這時候了,她不想回家吵醒父母,于是回了自己住的地兒。
年底的最后一天這座城市格外的熱鬧,盡管已是深夜,道路上車輛川流不息,有人才剛應(yīng)酬完,有人已準(zhǔn)備連夜趕回家。
俞安今兒沒有開車,坐在出租車的后排,看著外邊兒熱鬧的街景一時有些走神。
她今兒喝了不少酒,剛下車胃里就是一陣翻涌,差點兒吐了出來。她站在冷風(fēng)中緩了緩,胃里火辣辣的很是難受,她往一旁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去買了一瓶水,喝下半瓶這才好受一些。
她慢慢的往小區(qū)里走去,她這幾天都沒來這邊,不知道鄭啟是否有來過。
她的腦子里想著事兒,走了沒多遠(yuǎn)就被叫住了。
回過頭去,趙秘書正從后邊兒快步走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她很快就上前來,說道:“我就說看背影有點兒像你?!?
俞安笑笑,說今晚聚餐回來得有點兒晚,問道:“你也放假了吧?”
金茂的年終晚會應(yīng)該也是今兒晚上,但趙秘書卻看不出喝酒的樣兒,估計是忙了一天,妝容精致的臉上透出幾分疲憊來。
趙秘書點點頭,說道:“是,我明天就回家了?!?
俞安點點頭,正想問她訂的幾點的票,話還沒問出口趙秘書就長長的吁了口氣,說道:“可累死我了?!?
別人的年終晚會是玩兒,她每年都是忙,需要協(xié)調(diào)各種各樣的事兒,腳都快跑斷了。
俞安笑笑,安慰了她兩句。
趙秘書說明兒還得奔波一天,每年的春運都是一件頭疼的事兒,好在回家的風(fēng)是甜的。她說完后問道:“你這幾天都沒在這邊嗎?沒有看到你的車?!?
俞安點點頭,說自己回家了。今兒要不是太晚她也不會回來。
兩人說了幾句,俞安見她好像累得很厲害,問道:“今天不是很順利嗎?”她這樣兒可比上班還累得多。
趙秘書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別提了,今兒事情多。鄭總露了一面就走了,那幾個元老這不是那不是一直在折騰人?!?
她這活兒就是一受氣包,誰有事都是找她,偏偏她誰我得罪不得。
俞安聽她說鄭啟只露了一面就走了不由得愣了愣,但并沒有開口問什么。
趙秘書看了看她,問道:“鄭總家里這幾天有事你知道嗎?”
他這段時間沒有往這邊來,俞安又哪里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事兒,這些也和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搖搖頭,說了句不清楚。
趙秘書嘆就口氣,說道:“好像是鄭晏寧那邊不太好,鄭總這最后幾天都沒去公司?!?
俞安不由得怔住了,鄭鄭晏寧發(fā)生了什么事,能讓鄭啟那么忙的放下公司的事兒?
趙秘書也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在老許來公司送文件時聽他提了一下。她說完后看了俞安一眼,試探著問道:“你這幾天沒和鄭總聯(liá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