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懵住了。
我哥?
她哪來的哥?
發(fā)呆的空檔,老沈也走過來把信遞給她,“我沒看,你自己看吧。”
何思為本能的接過來,待看到郵來的地址后,腦子轟的一聲,這才明白這個‘哥’是誰。
老沈一只手背在身后,彎著身子,一只手握成拳擋在嘴邊想將咳聲壓下去,“你也出發(fā)吧,一路注意安全?!?
最后又問火柴帶了嗎?
何思為說都帶了讓他放心,他這才一邊咳一邊揮手讓何思為走。
何思為將信揣到兜里沒有看,一直走了很遠(yuǎn),臉還在發(fā)燙,更燙人的是兜里的信。
八月的日頭很足,何思為一口氣走了十里多地,太陽已經(jīng)偏西了,才停下來休息。
這時,她才把信從兜里掏出來。
信上的字寫的很好,抑揚(yáng)頓挫,帶著一種力量,能看得出來寫字的應(yīng)該是個性格果敢堅毅的人,與他軍人的氣場很符合。
拆開信,入眼的就是剛勁有力的藍(lán)色鋼筆字,寫著她的名字。
思為同志,
你好。
爺爺?shù)氖挛乙阎獣?,去養(yǎng)殖農(nóng)場對他來說是個更好的選擇,思為同志不必將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
農(nóng)場生活艱苦,望你們照顧好自己。此外,我捎去一些東西,思為同志記得查收,爺爺?shù)氖?,勞煩思為同志多費心了。
送上革命的敬禮。
72年7月19
看到信里的對自己的稱呼,何思為反而松了口氣,她哥叫得出口,那是一種打招呼的稱呼,如果對方喊她妹子,她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
信的內(nèi)容很短,開始幾句話字跡寫的還很好,后面應(yīng)該是有急事,和前面比明顯潦草,應(yīng)該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就是日期那里都少寫了一個‘日’字,更不要說名字。
何思為能理解,畢竟在部隊里,個人的事情要永遠(yuǎn)退到后面。
收起信,何思為算算日子,信到了,東西卻沒有到,按理說不該如此???
眼見著太陽落的更快,何思為趁著天黑之前,要先找地方安頓下來,這片荒野里,晚上會有狼出沒,還是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才行。
在天黑之前,她又來到了溪邊,在路上她抄了些干枝,到地方后先生了火堆,把木頭架起來,才打量四周,那片野山藥長的很好,而靠近溪邊生火,同時把帶來的斧頭拿出來放在身旁。
有火堆和斧頭,她心里也踏實了許多。
其實最安全的地方,還是在山上,但是腳程慢,以至于天色大黑,她才趕到溪邊。
坐在火堆旁,何思為扯開紗巾把肉干塞進(jìn)嘴里,立馬又把紗巾包好,手也塞進(jìn)兩邊衣袖里,避免蚊蟲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