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段天奎眉宇間那抹揮之不去的沉郁,陸非心頭微微一緊。
這位前輩向來沉穩(wěn)如山,極少將憂慮形于色。
“段前輩,小靈月怎么了?”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這孩子先天體質(zhì)特殊,若不能在十八歲前改變......恐怕會給她招來禍患!下個月就是她的生日,聽聞神龍架中奇珍異草甚多,甚至有些上古遺種......或許,那里能尋到一線轉(zhuǎn)機(jī)?!?
段天奎擺擺手,似乎不愿多說。
這可能涉及到人家的隱私,就算陸非心中好奇,也不會多問,只說一句有需要盡管開口。
段靈月那小丫頭乖巧可愛,又對他格外親切,只要是他力所能及之處,絕不推辭。
“陸小友有心了?!倍翁炜粗懛?,那沉郁的目光終于有了一抹暖意。
寒暄完畢,眾人便上車出發(fā)。
車輪碾過漫長路途。
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奔波,眾人才到達(dá)神龍架外。
小黑下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畫地圖,留下自已的氣味。
眾人經(jīng)過短暫的休整,便朝著山里出發(fā)。
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看見那片巍峨大山。
山峰陡峭險峻,犬牙交錯,許多地方覆蓋著終年不散的濃白云霧,仿佛隱藏著亙古的秘密。
“陸小友,神龍架之大遠(yuǎn)超想象,被稱作華夏屋脊,深處更是人跡罕至,危機(jī)四伏。若毫無頭緒地一頭扎進(jìn)去,莫說十天半月,就是一年半載,也未必能摸到我們所需之物的皮毛,反而容易迷失在莽林之中,徒增兇險。”
“所以,我聯(lián)系了當(dāng)?shù)氐呐苌饺俗鱿驅(qū)В麄兂D暝谏街行凶?,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這里,知道一些常人難以尋覓的隱秘路徑和可能生長奇珍的險地。算算時間,他們應(yīng)該就在前頭山口等著我們了。”
重物都有保鏢拿著,賀云松和段天奎分別拄著一根拐杖,邊走邊說。
“賀老爺子思慮周全。”陸非望著蒼翠的山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上次在八龍山也是請了向?qū)?,才?zhǔn)確地找到落龍的位置,雖然那向?qū)Э赡馨氐溞摹?
隨著眾人朝著那大山的靠近,一種原始蒼茫,帶著泥土和草木氣息的風(fēng)吹了過來,讓人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山口,一對父子模樣的山里人見到眾人走來,立刻上前迎接。
“請問哪位是賀云松老爺子?”
“你好,我便是賀云松,你就是王向?qū)???
賀云松上前一步。
陸非的目光隨之看去,好奇打量著這位跑山人。
年紀(jì)在五十左右,皮膚黝黑,身形十分結(jié)實(shí),雙手格外粗糙,看起來就是個常年在外行走的好手。
而他身后的年輕人眉目和他有些相似,同樣黝黑結(jié)實(shí),外表憨厚。
不過,父子倆看起來都愁眉不展的模樣。
“沒錯,老爺子好,各位好。我叫王洪峰,大家叫我一聲老王就行,這是我的兒子,你們就叫他小王吧。我們父子倆經(jīng)常上山采山貨,對山里的情況比較熟悉,按說我們應(yīng)該盡快帶各位進(jìn)山,只是......”
王洪峰嘆了口氣,黝黑的臉龐露出為難神色。
“最近山里不太平,各位要不然先在景區(qū)玩幾天,等那些麻煩結(jié)束了你們再去山里找藥,怎么樣?”
“不太平?怎么個不太平法?”
賀云松微微皺眉,和段天奎對視一眼,著急發(fā)問。
黃符幾十年才成熟一次,時間攏共就那么半個月,錯過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年,他哪里肯等?
“山里最近正在鬧野人,要是貿(mào)然進(jìn)山,很可能就被野人擄走了。”
王洪峰如實(shí)說道。
“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