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里又傳出女子的笑聲:“師兄莫非打算吃獨食不成?那劍牌兒可是門主的絕學,你若是搶走了門主怪罪下來,你吃罪得起嗎?”
“正是因為是門主的絕學,才要搶一搶奪一奪?!?
六七位煉氣士從洞府中魚貫而出,為首一位年輕男子笑道:“若是被我們搶走了劍牌,便說明此人不配做門主的弟子,得到門主的絕學都打不過我們,活該被搶?!?
“正是這個道理!”
幾位煉氣士當即四下飛去,紛紛道:“先去打聽鐘山氏洞府,在那里等著他削他!”
劍門金頂,丘妗兒面色平靜,那美婦人則是臉色黯然,推著她走出金頂,向陽神殿而去。
“娘親,我的心臟還不是沒有完全木化嗎?”
丘妗兒安慰道:“只是木化了心尖而已,再說就算木化了也不會死,只是不能動罷了?!?
那美婦人強作歡笑,道:“大長老壓不住你體內的木氣,說明妗兒的資質好。”
母女二人相互安慰,一路來到陽神殿,那美婦人陪著丘妗兒坐了片刻,說一會兒話,突然起身,咬牙道:“娘還
是要去見門主一次!他若是不見我,我就跪死在金頂上,不信他能見死不救!”
丘妗兒連忙出相勸,那美婦人已經風風火火離開,直奔金頂而去。
“娘親還是太性急了,門主的大自在劍氣是要傳授給下任門主的,你若是跪求他就肯傳,金頂前早就跪滿人了?!?
丘妗兒搖頭,突然又露出一絲笑意:“不知道鐘師兄是否還在雷層中淬魂,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
她剛剛想到這里,突然只聽陽神殿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敢問,這里是陽神殿嗎?丘妗兒師妹,是否是住在此處?”
丘妗兒又驚又喜,過了片刻,看守大殿的老嫗快步走進來,道:“姑娘,外面來了一個大眼睛小伙子,說與你是故人,要不要見?”
丘妗兒心中仿佛有花兒在開放,剛想開口,突然低頭看到自己坐的輪椅,少女臉色黯然,搖頭道:“你就說我不在?!?
“好嘞?!?
那老嫗出殿,聲音傳來:“我家姑娘說她不在……”
丘妗兒臉色羞紅,連忙心念一動,輪椅托著她飛起,用裙子把腿遮住,嗔怒道:“鹿婆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實誠?你……算了,我出去見他!”
木輪椅向外飛去,只聽那老嫗的聲音繼續(xù)傳來:“大眼睛小伙子,你們人族真是復雜,一會兒說不在一會兒說在,老身跟著夫人半輩子都沒鬧明白過……”
丘妗兒更羞,心中慌亂如小鹿亂撞,輪椅飛出陽神殿,只見靈芝臺上一位淳樸少年轉頭向自己看來,陽光照拂,那少年也仿佛與今日的陽光一樣燦爛。
“妗兒師妹,好久不見?!?
鐘岳上前,歉然道:“我來還師妹這塊劍牌兒,我學了其中的庚金劍法,受益匪淺。不過這劍牌極為貴重,還請師妹收好。師妹,你的腿?”
“這劍牌還是鐘師兄收著吧,于我沒有什么用處?!?
丘妗兒臉色黯然,木輪椅徐徐落地:“我木氣郁積體內,無法化去,恐怕再過不久便會變成一塊木頭了。大長老說我是木靈之體,要化作木靈……”
鐘岳疑惑道:“用庚金劍氣也不能化去木氣嗎?”
一旁的老嫗哭笑不得:“大眼睛少年,庚金劍氣如果能化去我家姑娘體內的木氣,那就是天大的奇聞了?!?
“庚金劍氣明明可以從天地萬物中提取劍氣,為何不能提煉出妗兒師妹體內的木氣?”
鐘岳心中疑惑,上前道:“我來試試看,師妹,你掀開裙子露出腿?!?
丘妗兒臉色一紅,不解其意,硬著頭皮將裙子掀開一些,露出小腿,只見她的小腿依舊細膩如脂。
鐘岳蹲下身子,手掌撫摸她的小腿,閉目觀想“自在大劍氣”的那道神秘莫測的劍紋,試圖從少女體內汲取木氣。
他剛剛開始觀想,頓時只覺洶涌無比的木氣涌來,霎時間將他觀想出的劍紋填滿!
嗤――
他識海中一道木劍氣形成,越來越精純,越來越大!
“好雄渾的木氣!”鐘岳也是心中一驚,薪火也是嚇了一跳。
過了片刻,鐘岳收回手掌,捏了捏丘妗兒的小腿,抬頭道:“疼嗎?”
少女的頭快低到胸前了,聲如蚊訥:“有點兒疼……”
鐘岳松了口氣,笑道:“說明還是有效果的?!?
一旁那老嫗吃驚得兩只鹿瞪出眼眶,喃喃道:“庚金劍氣也能治好我家姑娘的腿?那夫人這幾年天天折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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