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豪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瞇著眼養(yǎng)神。
秦烈云沒事兒干,湊到了老丈人面前冷不丁的開口:“白叔,你想啥呢?”
白豪被他冷不丁的給嚇了一跳,回過神,對著秦烈云翻了個白眼,語氣里帶著熟稔:“完蛋玩意兒!嚇我一跳!”
秦烈云也不介意,說真的,這老丈人要是一天不刺撓他兩句,他還有點不適應,渾身都不舒坦。
就這樣多好啊~
“想啥呢?”
“嗯~我琢磨著給孩子改個名兒。”
白豪雖然一根筋、認死理,但他見多了生死,孩子是男是女,對于他而,壓根就不重要。
男孩、女孩都無所謂,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但凡他要是重男輕女的話,白露之前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如此舒心、愜意。
“改名?”
“不然呢?”白豪翻了個白眼道:“這名字,我老早就看不上了,只是,之前我沒想著做孩子的主。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后悔死了?!?
要是他早點插手,思兒現(xiàn)在的日子,也不至于會過成這樣。
秦烈云覺著,這事兒,其實怪不得白家人。
當前社會風氣影響下,打孩子真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吃飽喝足沒事兒干,打會孩子吧~
陰雨連天的,出不了門,嗐,打孩子吧!
半夜睡不著覺,嘖,那再造個孩子吧!
(額,好像有什么不對,嗐,管他呢,不重要?。?
對于這會的孩子們來說,不挨揍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只是沒有想到,田盼兒會下手這么狠。
秦烈云咂么咂么嘴道:“白叔啊,你想那么多有啥用?你孫女身上的傷,也不能一下全好了。”
白豪一天被秦烈云噎上八百回,眼下,他都被噎得麻木了。
秦烈云輕輕地拍了拍白豪的肩膀笑著說:“叔啊,你這心態(tài),還得多練練啊?!?
白豪已經(jīng)無力反駁,氣若游絲的道:“你練心態(tài)的時候,悠著點,別把你叔我給練死了?!?
“哈哈哈,叔,人呢,得向前看!
白思兒的情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樣了,懊惱、后悔改變不了結局。
當下還是想辦法,讓她以后過得如意順遂才好?!?
白豪點點頭,有些疲憊的:“我知道了?!?
秦烈云氣人歸氣人,大事兒上,他不含糊。
見此,扯開話題:“對了,白叔,你打算給思兒改個啥名字啊?”
白豪皺著眉想了半天,沉思道:“要不,叫朵兒?”
秦烈云嘴角一抽,嘖!朵兒?你咋不起個名叫花兒呢?
秦烈云的表情一擺出來,白豪就知道,這小王八蛋保準是沒相中他取的名字。
關鍵是他覺著自己取得挺好的啊。
當即不滿意地嚷嚷道:“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沒、沒?!鼻亓以颇樕蠋е傩Φ溃骸笆?,我想說的,都在臉上了!”
好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撥他,白豪也來了小脾氣:“那臭小子!你來取一個!”
嘿!秦烈云更來勁兒了:“我取就我??!”
思兒、思兒,跟田盼兒的名字是一個路子的。
簡單點來說,就是盼娣、招娣的升級版。
比那倆更好聽點。
秦烈云想到白思兒那柔柔弱弱的性子,真是屬于文靜之女。
忽然,他靈光一閃。
“白瑾璇!”
白豪一臉懵逼,他茫然地道:“啥?”
“瑾璇!”秦烈云一臉微笑的對白豪說著,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棍子在地上寫著。
白豪瞅著更懵逼了,他不滿地嚷嚷道:“你這取的啥名兒??!咋真復雜!”
“嗐!叔,這就是你沒文化了!”
秦烈云搖頭晃腦,洋洋得意地說:“這瑾啊,代表著珍貴、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