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君聽得無語,合著趙南波干出了這種混賬事,難怪關(guān)新民又找他過去。那現(xiàn)在幾乎都已經(jīng)不用猜了,關(guān)新民找他百分百就是跟趙南波的事有關(guān),而且對方這次若是提出把趙南波調(diào)走的話,他都不好再反對了,畢竟趙南波干出這種事,明擺著就是故意挑釁黃定成,是赤果果的藐視,置人家一把手的權(quán)威于何地?
雖然對趙南波頗為熟悉和了解,但陳維君沒想到趙南波的膽子會這么大,竟然干直接和一把手作對,換了是他,他是絕對沒有這個膽量的。
是誰給了趙南波這么大的膽子?陳維君略一琢磨,立刻就想到了喬梁,不由點點頭,嗯,只有這小子給趙南波撐腰,趙南波才會敢如此干。
只是,陳維君皺起眉頭,如果不是魯莽,喬梁有什么底牌和底氣干讓趙南波這么干呢?按照他對喬梁的初步了解,喬梁顯然不是一個做事魯莽的人,甚至,他覺得喬梁做事思維很縝密,行為一向很謹(jǐn)慎。如此看來,喬梁手里應(yīng)該握著什么強有力的底牌,這底牌讓他不畏懼黃定成,甚至不怕得罪關(guān)新民。
喬梁可以不畏懼黃定成不怕得罪關(guān)新民,但趙南波呢?趙南波惹毛了黃定成,熱火了關(guān)新民,這兩人是有足夠的能力和能量搞掉趙南波的,喬梁讓趙南波出頭搞這些事,他有足夠的底氣保住趙南波嗎?
如此一想,陳維君不由感到擔(dān)心,趙南波現(xiàn)在惹怒的兩個人,一個是市一把手,一個是省一把手,這兩人可都是能決定趙南波仕途命運手握大權(quán)的人物,別說他們倆聯(lián)手,就是其中任何一個,都能輕松把趙南波搞掉。
心里胡亂想著,陳維君無奈道,“南波啊南波,你讓我怎么說你,我這邊在艱難幫你頂住壓力,你自個倒好,專門干火上澆油的事,這回我都沒臉幫你說話了。”
趙南波道,“陳廳,我知道您是關(guān)心我,但您別光批評我嘛,您好歹聽聽我的理由?!?
陳維君撇嘴道,“你是不是又想說這是喬梁同志讓你干的?”
趙南波笑道,“啥都瞞不過陳廳您的火眼金睛,這的確是喬市l(wèi)的意思,但喬市l(wèi)這么做也沒錯嘛,今天網(wǎng)上曝出來的輿情您想必也看到了,這陳利和人合謀構(gòu)陷喬市l(wèi),那您說他這都犯法了,我們抓他有沒有錯?”
陳維君道,“我沒說你抓他有錯,但你不應(yīng)該在黃定成同志的辦公室抓人,他是一把手,你好歹要考慮他的臉面,你說你在哪抓人不行,為什么非得選在黃定成同志的辦公室?做事有很多種辦法,你偏偏選擇最虎最愣的那一種?!?
趙南波道,“陳廳,我也想在別的地方抓人啊,但這陳利躲在黃定成的辦公室,為了避免夜l夢多,所以我就干脆決定速戰(zhàn)速決,這時候可沒空去考慮黃塹牧趁媼耍偎盜耍沒槍映呂克飧鲆話咽侄濟(jì)豢悸且車氖攏腋陜鏌嫠悸牽俊
陳維君聽得笑罵道,“你還有理了是吧,得,你既然這么能耐,那你自個去面對關(guān)新民僑ィ依戀霉芰??!
趙南波連忙陪著笑,“陳廳,這個得您出馬。”
趙南波說完一頓,道,“陳廳,關(guān)于這個陳利,他其實還牽扯到一樁命案,之前李達(dá)清意外墜河一事,已經(jīng)證明是他殺,就是這個陳利雇兇殺人?!?
陳維君神色一驚,“有證據(jù)嗎?”
趙南波將喬梁手里擁有錄音的事同陳維君說了說,雖然相關(guān)的錄音還沒公布出來,但隨著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這時候也沒必要再瞞著陳維君了。
陳維君聽完趙南波所說,臉色多了幾分肅殺,涉及到人命,那可就不能等閑視之了,尤其是李達(dá)清生前的身份也不一般。
目光變幻了一下,陳維君這時突然明白了趙南波的底氣所在,對方敢跟著喬梁這么干,原來是有這樣的底牌。
陳維君不由感覺奇怪,喬梁是怎么搞到這些證據(jù)的呢?難道這小子沒有按套路出牌,采用了某種非正統(tǒng)非正常手段?
越想這種可能性越大,越想陳維君越感覺喬梁是個做事路子有些邪的人。
不過雖然感覺喬梁做事的路子有些邪,但陳維君在喬梁身上同時又感到了一種正義和正氣。
邪而正。有點意思,陳維君下意識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