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茶樓后,珍珠掀起簾子,顧以恒伸出手要扶蘇岑。
今日他沒穿戎裝,而是尋常貴公子打扮,錦衣玉袍,顯得很是俊美。
果然人的身份和心變了,氣質(zhì)也會跟著變。
即便換回了和舊時類似的裝扮,那個專注單純的青澀少年,一點曾經(jīng)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眉眼一如從前,可渾身上下都是高高在上的桀驁,和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狂妄,甚至還有幾分花叢老手的風(fēng)流氣息。
蘇岑避開了顧以恒的手,自己下了車。
顧以恒收回手,微微勾起唇角:“還在生我的氣?”
蘇岑淡淡道:“我怎敢?”
顧以恒柔和了幾分語氣:“你是我的妻子,有何不敢?”
蘇岑不想聽這惡心虛偽的話語,徑直進了茶樓。
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顧以恒開門見山:“聽說你大哥已經(jīng)回來了,晚上我便上門拜訪,和他商量成親的事如何?”
蘇岑打量著顧以恒的表情:“為何這么急?你現(xiàn)在是風(fēng)光無限的侯爺,我不過是個罪臣之女,嫁給你算是高攀,難道還能不識好歹跑了嗎?”
顧以恒面上閃過一絲微妙:“我等這一天等了那么多年,怎么能不急?倒是阿岑你,該不會就因為常副將那點小誤會,不想嫁我了吧?”
差點搞出兩個孩子的小誤會?蘇岑幾乎冷笑出聲。
她平靜道:“父親和二哥都在大牢里,我滿心只有怎么救他們出來,哪有心情去想別的亂七八糟的事,再說了,父兄遭難我卻歡歡喜喜出嫁,外人怎么看我?肯定會覺得我白眼狼沒良心!”
顧以恒說:“我聽出來你的意思了,你是怪我不管他們?那你可真是誤會我了,這些天我沒少為岳父他們的事奔忙,急著催你嫁我也是為了確定兩家的關(guān)系,這樣求人也理直氣壯些,別人更愿意賣我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