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她這個婆母就是蘇岑最大的倚仗,不怕蘇岑不用心服侍。
若是有半點怠慢,她就若有若無的抬舉一下那常副將,讓蘇岑產(chǎn)生危機感,然后加倍努力伺候她。
常副將那邊也是一樣。
就算是兒子的枕邊人和臂膀又如何,只要正妻的名分在別人那,就不得不被她這個婆母制衡,別想翻出她的手掌心。
顧老夫人暗中滿意地點點頭,對自己的手腕非常欣賞,覺得自己實在是有大智慧。
然而蘇岑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并沒有露出驚慌的神情,繼而對她越發(fā)諂媚親熱。
她只是平靜的說了句我知道了,此外再無其他語。
原本面上的笑意,也散了許多,幾乎看不到。
顧老夫人察覺到了蘇岑的冷淡,驚詫之余有些不悅。
她微微挑起眉:“阿岑,你可是有什么情緒?難道,你不信我會幫你么?別傻,咱們娘倆這么多年的情分,哪里是常副將一個外人能比的?!?
蘇岑笑了笑:“我就是過去太信老夫人的話,才傻傻等了這么些年,一心苦守。承諾這種東西,但凡從你們家里人嘴里說出來的,我都要掂量掂量,不敢輕易相信?!?
顧老夫人被這話刺得老臉一紅,聲音也微微尖利了起來:“你一個做晚輩的怎可這樣對長輩不敬?有些事只是迫于現(xiàn)實和無奈,你非要這么斤斤計較,只會讓人覺得你們蘇家人不會做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可笑得很!”
蘇岑站起身來:“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老夫人以后若是沒有正事,不用再派人來叫我,有什么直接讓人帶話就是,省得鬧起來倒了胃口,白白糟蹋東西。”
說完頭也不回地告辭。
顧老夫人氣得直捂心口,不住地哎喲著。
顧以恒夜里回府時,聽說老夫人被蘇岑氣得病倒了,立即前去后院探望。
顧老夫人歪在榻上,臉色倒還好,只虛弱地叫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