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瞬間,身上被多處擊傷,鮮血潺潺而下。他張開大口,奮力吸氣,想大喊認(rèn)輸。
可程翎哪里容得他出聲,一張嘴,一縷劍光就削向他的脖子,他只能抬頭,到嘴邊的呼叫又咽了回去。
如此反復(fù)多次,陳然都快發(fā)狂了。他心中大罵,你倒是讓我說話?。∥艺J(rèn)輸還不成么!
可是程翎依舊步步緊逼,殺招不停的往他要害招呼,他已下了狠心,既然你陳浩然非要殺我,那就接受一天失兩子的傷痛吧!
他出劍越來越快,陳然的劍術(shù)卻是越見凌亂,破綻百出,不到一會,就被切斷了手腳筋脈。
陳浩然終于心痛了,他縱身躍起,朝擂臺撲來,嘴里還喊著:“住手,陳然認(rèn)輸了!”
程翎全力爆發(fā),一連三劍風(fēng)卷殘云,堪堪在陳浩然撲到擂臺上的前一秒,一道劍光正中陳然的咽喉。
陳然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雙手握住傷處,眼神漸漸渙散,最終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陳浩然怒極,大吼一聲:“小畜生,給我受死!”一掌就朝著程翎拍來。
程翎雙腿一蹬,瞬間橫移數(shù)丈,脫出他的掌力籠罩。
此時,玄靈子和程瀟雙雙趕至,攔在程翎面前,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玄靈子怒聲道:“陳家主,我的弟子,不是誰都能欺負(fù)的!老頭子壽命不多了,要真有意,就陪陳家主戰(zhàn)上一場吧!”
程瀟也說道:“陳家主,我程家的未來姑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負(fù)的!”
陳浩然暗恨,只差一絲,想不到那小子竟然如此機警,能閃過那一擊。
程翎冷冷的看著陳浩然,說道:“生死不論,中品劍器。難道陳家的人說話都如放屁么!”
這句話可是夠誅心的了,將整個事件提升到了家族名譽,陳浩然再不甘心,也只能將手中的劍器扔了過來,冷然說道:“希望你有命可以拿穩(wěn)!”
程翎哈哈一笑,淡然道:“放心,我拿不穩(wěn),不是還有無相劍宗么!”
陳浩然再不說話,只是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陳然,說了聲:“抬下去吧!”
馬上,就有兩名弟子上臺,將陳然的尸體抬了下去。
陳浩然又看了眼程翎三人,說了聲:“送客!”就一振衣袖,飄然而去。
玄靈子當(dāng)即就帶著程翎和程瀟一起離開了陳家。
三人一路前行,很快就出了落葉城,程瀟就說道:“姑爺,我程家與你的聯(lián)姻算是板上釘釘了,我很滿意,這就回去同族長回話?!?
說完,哈哈一笑,就當(dāng)先走了。
程翎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一陣苦笑,就沖今日的維護之恩,與程顏冰的聯(lián)姻自己是無法推脫了!
玄靈子看了他一眼,笑道:“不用擔(dān)心,這也是好事,顏冰那孩子本性不錯!”
程翎也只好點頭稱是了。
玄靈子又說道:“如今,你與陳家矛盾激化,只要陳浩然當(dāng)一日族長,就絕不會放過你,你可有什么打算?”
程翎苦笑道:“能有什么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現(xiàn)在已快入夜,我也不想這么快回宗門,師傅陪我走走可好?”
玄靈子笑道:“那好,為師就陪你慢慢走回宗門吧!不過翎兒,既然陳家的事你不放在心上,為何又舉步不前?”
程翎嘆道:“我只是惆悵,才十二歲就被定下了親事,而且那個女子我并不了解,更談不上感情了!”
玄靈子笑道:“這點,為師可就愛莫能助了,為師這一生追求道法,從未經(jīng)歷過男女情愛,并不懂該如何去處理?!?
“難道師傅從未對女子動過心?”程翎八卦道。
“動心嘛,是有那么一位,只可惜萬事蹉跎,不知不覺間就錯過了!”
“是誰,弟子認(rèn)識么?”程翎的八卦之火已燃起。
“就是顏冰那丫頭的師傅柳輕煙。”
程翎大為興奮,忙問道:“怎么接觸的?又怎么會錯過呢?”
玄靈子不知覺的回想起自己年少的時光,或許,在這樣靜謐的夜空下,又有心愛的弟子相陪伴,八百年的修道在這一刻徹底放下了。
他喃喃的回想道:“當(dāng)年她是那么的驚才絕艷,眾多的師兄弟都拜倒在她的風(fēng)采之下?!?
“為師怯懦,不敢靠近她,甚至不敢與她說話,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她喜歡我推演陣道的專注神情?!?
“當(dāng)時,我都快高興瘋了,就想著一定要在陣道上出類拔萃,這樣才配得上她?!?
程翎看著玄靈子,這一刻真像地球上的垂暮老者,正深深的懷念著自己的此生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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