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蘭離開后,江梨將碗放在洗碗機(jī)里洗凈。
晚上十點(diǎn),江家陷入一片黑暗,江梨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
直到凌晨三點(diǎn)屋外響起敲門聲,江梨以為自已幻聽了,坐直身子聽了好一會(huì)才確認(rèn)沒有什么動(dòng)靜。
估計(jì)是自已夢中情景,順勢去客廳倒了一杯水。
溫?zé)岬乃^喉嚨。
與此通時(shí),“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不大不小。
江梨看了眼玄關(guān)處,小心翼翼放下水杯,壓著腳步走到門口。
“咚咚咚”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
屋外的聲控?zé)袅疗穑嫱高^貓眼看清門外敲門的人。
居然是祝憐青。
江梨一時(shí)間愣住,門剛開,迎面撞進(jìn)帶著涼氣的懷抱。
祝憐青靜靜地抱著她,良久,喃喃道:“江梨,我想你了?!?
江梨攥住他的衣擺,聲音壓得又低又急:“大半夜的你來我家干什么?”
祝憐青感受到懷里鮮活的溫度,異常的心跳漸漸平復(fù),“我想你了?!?
說完,吻了吻她的頭頂。
鼻尖縈繞著江梨的l香,祝憐青貪戀地深吸一口,心底的空缺漸漸填記。
“我們才分開幾個(gè)小時(shí)而已。”
祝憐青抿了抿唇,沒告訴她,自已想得她一晚上都沒睡著,只能偷偷找過來。
“寶寶,跟我回公寓?!?
江梨從他的懷抱里探出頭來,“不行,我媽明早看不見我人怎么辦?她肯定會(huì)擔(dān)心的?!?
“那我住在這里也行?!?
江梨心里嘆息一口氣,正想著怎么解決這件事,張翠蘭的臥室傳來動(dòng)靜。
“阿梨,誰來了?”
江梨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推搡著祝憐青示意他在門外等一會(huì)。
可他偏不,兩條胳膊死死地環(huán)住江梨,將人鎖在懷里。
“祝憐青!”
“伯母,是我,憐青。”祝憐青開口。
張翠蘭匆匆趕到玄關(guān)處,客廳依然一片漆黑,也看不見相擁的兩人。
“媽,祝憐青他說家里出了點(diǎn)小狀況不能居住,所以才來......”
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透著心虛。
“要不阿梨你和媽睡,讓憐青先住你臥室一晚。”
眼下,只有這個(gè)辦法了。
江梨抬頭蹭過祝憐青的下巴:“行嗎?”
“好?!?
祝憐青躺在江梨的床上,獨(dú)屬于江梨身上的氣息將他包裹住,漸漸安心下來。
即便江梨沒睡在身邊,可周圍都是江梨的味道,恍惚間,仿佛人就躺在他懷里。
江梨跟著張翠蘭回到臥室,小聲解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來了,就突然夢見敲門聲去客廳喝水,結(jié)果真的聽見敲門聲?!?
“你也不能預(yù)料到,大概就是命吧?!睆埓涮m從衣柜里翻出一床新被子鋪在床上:“先睡,明天早上媽讓飯,上午有課嗎?”
“十點(diǎn)半之后才有課?!?
“行,快睡吧?!?
江梨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怎么也沒想明白祝憐青怎么突然找過來,也不知道張翠蘭有沒有猜到兩人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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