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赫連正誠器宇不凡,目光看似炯炯有神,但眼神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游離渙散,葉朔曾使用過搜魂術(shù),赫連正誠眼中的渙散,與當(dāng)人心神被控制時毫無焦距的目光十分相似,但卻又不盡相同。
他知道有一種靈魂攻擊,可以使人如同傀儡一般受制于人,卻自身毫無察覺,被施術(shù)者則會因為受到了靈魂攻擊而目光游離。
若是這樣,葉朔感到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他隱隱有預(yù)感,一個針對玄天派的陰謀正在逐漸張開大網(wǎng)。
然而比起這些,葉朔更愿意是自己多想了,其實赫連正誠只是年紀(jì)大了,眼神不太好。
“怎么了?半天不說話,是黔驢技窮了吧?!焙者B正誠忽然冷笑道:“我來幫你想辦法吧,我看你一個人表演也太寂寞了,不如就讓他們來陪陪你!”
說完雙掌一擊,廳堂內(nèi)立刻沖出一群彪形大漢。從衣著看來,他們都是這赫連正誠府的保鏢,人高馬大,肌肉達(dá)。
赫連正誠右手一揮:“我不強(qiáng)求你將他們?nèi)看虻?,但只要你給他們碰到了一片衣角,就算你輸!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看你能堅持多久!”
葉朔本來還在為難中,赫連正誠這一番話反倒是為他解了圍。當(dāng)即答應(yīng)了下來。
這些彪形大漢雖然看似體格強(qiáng)悍,但終究是普通人,葉朔僅僅是腳踏太虛游龍步,就在這群彪形大漢中穿梭自如,那些大漢一次又一次撲擊,都被他輕松躲過。
不要說那些大漢能不能碰到葉朔的衣角了,有時兩個人動作太激烈,還迎面撞在了一起,葉朔還不得不分神,以靈力出氣旋為那些大漢做緩沖,否者以那些大漢沖撞的沖擊力,估計有好幾個大漢要當(dāng)場殞命在廳堂里了。
“老爺……”赫連正誠規(guī)定的時間還沒有到,那些大漢卻已經(jīng)表示撐不住了,紛紛停下腳步,站在一邊不停喘氣。
“哼,你這套功夫就只是逃跑用的么?真遇到了敵人,你一個人溜得比誰都快,那又有什么用?”
縱然赫連正誠剛才也曾經(jīng)短暫的為葉朔的身法所動容,但他的意識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回過神來,立刻又是面罩寒霜。“我說過了,我要看的是攻擊型的靈技!是威力強(qiáng)大的靈技!如果你拿得出手的僅止于此,那我想,現(xiàn)在就可以‘送客’了。”
葉朔皺了皺眉。就算之前幾次刁難還可以理解為赫連老爺情緒不佳,這一回就很明顯是在找茬了。應(yīng)征的條件這么苛刻,他到底是找勇士還是找女婿?……等等,找女婿?哈哈哈,葉朔突然同情起赫連家的未來女婿了,現(xiàn)在找一個勇士都這么嚴(yán)格,將來找女婿不是要上天了!
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楚天遙忽然說道:“威力強(qiáng)大的攻擊靈技,當(dāng)然有了。只是這里地方狹小,手腳施展不開,萬一到時一個不慎,毀損了家具,這個責(zé)任算誰的?我可不想傭金還沒拿到,先倒貼了一筆?!?
赫連正誠皮笑肉不笑,朝門外一攤手:“請上演武場。”看來他為了測試這一次的應(yīng)征者,還真是動足了一番腦筋。
葉朔跟著楚天遙去了演武場,一路上為赫連正誠表示擔(dān)憂。他的這位師兄最近脾氣異常暴躁,看來赫連家的演武場要倒霉了。
演武場邊,赫連正誠笑瞇瞇的站著,他的思緒似乎被某種邪念所纏繞,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等著他們出洋相。
葉朔還在打量著演武場,楚天遙手中已經(jīng)凝聚起了一條暗紫色的靈力長鞭,竟是要直接施展最強(qiáng)靈技暗影千重斬!
葉朔突然想到了什么,剛想阻止,楚天遙充耳不聞,一鞭揮出,靈力直沖天際,重重抽擊在不遠(yuǎn)處的一層琉璃瓦頂上。威力所至之處,轟然炸裂,整間矮屋都在激烈的震蕩中崩解成了碎塊,陣陣硝煙升騰中,下一波靈力風(fēng)暴又至,擴(kuò)散之處,細(xì)小磚塊盡數(shù)爆為粉末。
“怎么樣,現(xiàn)在相信了么?”楚天遙掃了一眼手中正在逐漸消退的暗紫色電花,這才將不屑的視線投向那嘴巴張得足能塞下一個雞蛋的赫連正誠,“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們可沒有事先在你的房子里埋過炸藥?!?
葉朔則是“我的擔(dān)憂果然成真了”的生無可戀狀,雖然因為一些他無法理解的原因,楚天遙變得越來越暴躁,但是……“楚師兄,雖然現(xiàn)在我也算是半個富翁,但你要是這樣拆人家房子,總有一天會把我賠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