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這樣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幾乎在他前腳剛走,留下的靈晶盾就被大量的靈力光球完全摧毀,在擂臺上掀起了一場猛烈的大爆炸。這一次有不少長老都不得不施展靈力,臨時在擂臺外架起防護罩,才避免了飛濺的石磚傷到場外弟子。
再看賽場上,擂臺都已經(jīng)直接被炸塌了半邊。裁判四肢貼壁的縮在墻角,正嚇得瑟瑟抖。
周建的目光很快從那半邊擂臺上收了回來,與楚天遙含恨的目光在半空相撞。
“楚師兄,我這‘玄光連珠拍’不僅是基礎(chǔ)靈力光球,就連靈技也是可以打出去的――”
周建很滿意這種掌控的感覺。他和孫二花一樣,在競技賽中都有著一定程度的隱藏實力。所不同的是,孫二花是為了吸引情郎的目光,而周建則是為了讓自己在擂臺賽中,可以盡可能走得更遠一點。
跟著自己的那一群師弟妹,完全就派不上用處。要把他們的經(jīng)驗值提上來,自己得額外花多少力氣?而且他也自認,沒有墨涼城那種“輕松喂飽全派”的實力。這玄光連珠拍可是他的制勝兵器!絕不能過早的引起其他參賽選手注意。畢竟周建深知,暴露出來的底牌也就不再是底牌了。
同樣作為隊長,與司徒煜城那種處處為全隊著想的“大義”不同,周建的為人則要顯得“自我”很多。
如果在全派利益和個人利益之間做選擇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個人利益。說起來,這樣的性格倒也與常夜白極為相像,同樣的,也或許正是這樣的人,才更加能夠適應(yīng)靈界大6上弱肉強食的環(huán)境。
靈技也可以打出去?楚天遙略一皺眉。施放靈技,就必須要結(jié)印,這也就是說,他得暫時放下那“玄光連珠拍”。那么自己能否抓住這短暫的時間,將拍子從他手中搶過來呢――?
周建似是看出了楚天遙心中所想,另一手雙指并攏,在半空中龍飛鳳舞的寫出了一個符文,透出明顯的金色光澤。當(dāng)符文成形后,周建如法炮制,揮動玄光連珠拍,將符文對著楚天遙抽了過去。
“星??裆常 ?
那符文最初還是固體的符號形態(tài),飛出半程后,忽然就化作了一片鋪天蓋地的沙暴。楚天遙震驚中躲閃不及,滔天的沙浪直接將他掃飛了出去。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在沙漠中迷失的凡人,滿頭滿身都沾滿了細碎的沙粒,狼狽不堪。
周建再度凌空畫符,這一次是一個水藍色光澤的符文,當(dāng)符文再次被抽到楚天遙面前時,化為了一條咆哮的水龍,強大的沖擊力,使得楚天遙又被遠遠撞飛。最終艱難的以一個后空翻落到地面,雙手艱難的撐住擂臺。
“那個畫符靈技的招式,看起來很酷啊!”如果楚天遙聽到此時觀眾席上的議論,多半會氣個半死。而此時正帶著興奮之色說出這句話的是祈嵐,“看得我也好想學(xué)!”
“只是動作看起來比較標新立異而已?!鳖檰栄酃饩珳实目闯隽似渲械膴W秘,“但其實,畫符的度,遠比結(jié)印要慢。唯一的好處僅僅是可以用單手控制,也就是配合他那個特殊的兵器,這一招才顯得有點作用?!?
停了停,他又補充了一句:“反正,其他人施放靈技的度再快,也比不上葉朔可以直接召喚五靈元素快!”
在賽場后方,阮石正一個人煩躁的等在鑒定室門前。背靠著外墻,手中翻來覆去的把玩著傳音玉簡。
“明明是自己約的我,現(xiàn)在自己還要遲到,到底搞什么鬼!”阮石的忍耐力簡直要被唐寧欣逼到了極限。
現(xiàn)在正是楚天遙的比賽,他還想先好好熟悉一下對手的招式,為第二輪比賽積累一些經(jīng)驗?zāi)兀【退闶遣豢幢荣?,他哪怕回宿舍睡一覺,也比在這里傻站著強??!當(dāng)他多稀罕見那個女人嗎?
在唐寧欣沒來之前,阮石時不時就抬起頭望望賽場。這一次當(dāng)他再次投過視線,剛好看到楚天遙被一條水龍打得狼狽倒飛的情景。緊接著,周建的又一波攻擊再次襲來。
“楚天遙竟然陷入苦戰(zhàn)了?!”阮石這一看吃驚不小,“那個拍子是什么?難道也是能量兵器么?”剛想走近幾步細看,就感到肩上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
這種拍輕了怕他感覺不到,拍重了怕他生氣,總之是隔著幾層衣服都能感受到明顯的含羞帶澀……阮石一瞬間就知道身邊是誰了。礙于自己的計劃,他也只能逼著自己將視線從賽場上收回,認命的側(cè)轉(zhuǎn)過身。
站在面前的果然是唐寧欣。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濃妝艷抹,而且她為了約自己見面,不知道是把妝又補了幾遍,脂粉涂了一層又一層,刮下來都能直接去刷墻。上身是一件四面透風(fēng)的短衫,背部更是大量中空,僅僅用兩根碎布條吊著搖搖欲墜的倒三角布片,下身穿著一條******,長度大概更類似于普通衣服的下擺。
看到這樣的唐寧欣,阮石覺得自己的眼睛在那一刻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唐寧欣嬌滴滴的開了口:“不好意思啊阮石師兄,我來晚了,因為要打扮……”一邊說著,用手中的玉簡當(dāng)做鏡子,再次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型。
阮石忍著想吐的沖動,艱難的沖她擠出了一個笑容,應(yīng)道:“哦。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這時候他再次佩服起了自己的涵養(yǎng)。
這么多年,唐寧欣也給阮石寫過不少情書,只是每一封都石沉大海。這一次她都沒想到阮石當(dāng)真會赴約,激動得一時只知攪扭著雙手,半天說不出話來。
阮石也懶得站在這里跟她浪費時間,干咳一聲,勉強打破沉默道:“寧欣師妹,潛夜派的修煉,很辛苦么?看你平時好像都沒有什么時間出來玩。”看似是普通的聊天,但從這個問題的答案中,其實可以透露出很多東西。如果順利的話,應(yīng)該就可以驗證自己的推論了。
計劃的第一步,終于展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