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遙神情自若,甚至是淡定的負起了雙手,道:“你可以試一試看。”
周建一聲冷哼,凌空畫出符文,隨后沉肩弓步,猛一揮拍。但這一次他百試百靈的“玄光連珠拍”卻出了意外,那火紅符文分明就在面前,他這一拍卻直接穿過了符文,如同擊到空處,而那符文也依然好端端的停留在原地。
“這……”周建皺了皺眉。當初剛剛繼承玄光連珠拍的時候,他確實曾經(jīng)因為準頭不夠,沒辦法把懸浮在面前的靈力光球準確的擊打出去,但現(xiàn)在他早已經(jīng)練熟了,按理說是閉著眼睛也不會打空的??!
周建當下又一連揮拍數(shù)次,每一次都會徒勞的穿過符文。等到時間漸長,由于那符文并無符紙依托,其中的靈咒長時間不曾被觸動,已是漸漸消散。
……難道是連續(xù)揮拍太多,手上已經(jīng)沒力氣了么?周建最后只能給自己找了這個荒誕的理由。那符文形狀并不規(guī)則,擊打難度也確實上升不少。看來,還是得用基礎的靈力光球了。
周建抬手在拍面前凝聚出靈力光球,這一次他的五指都在不易察覺的略微顫抖。好不容易控制到了最合適的大小,也找準了擊打角度,確保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失誤后,周建才抱著第一次練習時的謹慎,鄭重的揮出了這一拍。
然而,拍面依然是毫無懸念的穿透了靈力光球。
“這怎么可能??!”周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翻轉過拍身,上上下下的反復檢查。
“我的玄光連珠拍難道壞了嗎!這……這可是價值連城的能量兵器啊!難道就給楚天遙剛才那一招傷了中樞?我的玄光連珠拍……怎么辦……怎么辦……”
周建對這玄光連珠拍一直愛若至寶,如今見它突然失效,輸?shù)舯荣惖膿鷳n還在其次,更多的卻還是對損失掉這件重寶的心疼!在這突來的刺激之下,周建幾近神智大亂。
楚天遙悠閑的踱著步子,一路走到了周建面前,抬起一只手握住玄光連珠拍的拍柄,將它從周建的面前按了下去。
周建怔怔的抬起頭瞪著他。他想干什么?想打自己玄光連珠拍的主意么?還是來賠償?shù)??還是寶物失常,其實是他動的手腳……?
正當周建腦中一團亂麻之際,楚天遙已經(jīng)用行動回答了他。
“啪”的一聲。楚天遙揚起手,當著全場觀眾的面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周建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蒙了。楚天遙為人一向看重顏面,并且他有著相當程度的偽善,那他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當著所有人的面做這種事?!
但是,臉上火辣辣的刺痛,以及全場觀眾的哄笑聲,那是比之前那一巴掌更深刻的羞辱,這一切已經(jīng)連周建陷入了瘋狂。從身上抽出一把長劍,嘶吼著對準楚天遙刺了過去。
“噗――”的一聲,血花飚濺。
劇烈的刺痛感撕碎心脈。
此時呈現(xiàn)在所有觀眾面前的,是那周建不知為何忽然了瘋,拔出劍就朝著自己握拍的手臂狠狠刺了下去,鋒利的長劍直接將手腕刺了個對穿,大片大片的血花不斷的爆濺開來,擂臺上很快就積了一灘小血泊。
而此時他那只手已經(jīng)再也使不上力,“啪”的一聲,玄光連珠拍脫手落地。
比周建凄厲的悲鳴聲更恐怖的,還是他此時手腕上的那一道血柱噴泉,那柄長劍還未拔下,依然維持著恐怖的形態(tài)釘在他的傷口中,純白色的劍鋒已經(jīng)被源源不絕的血水染得通體鮮紅。這場景讓人覺得“看著都疼”,膽小的弟子們甚至已經(jīng)出了尖叫。
楚天遙抬掌抵上周建額頭,瞬靈力光球已經(jīng)成形,爆炸的光波轟然席卷。
毫無反抗力的周建被炸得狼狽的拋飛開去,重重的跌倒在擂臺上。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腕,依然在凄慘的不斷哀嚎。
當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得目瞪口呆時,楚天遙淡然的轉向了裁判。
“裁判,可以開始計數(shù)了。”
那裁判咽了咽口水,盡管他對楚天遙的冷漠也有些不滿,但規(guī)則如此,他現(xiàn)在的確應該盡到裁判的職責。只能抹一把頭上的汗水,高聲計數(shù)道:“一!……那個,周建選手如果實在太痛苦的話,其實你可以現(xiàn)在就認輸?shù)摹!弊詈笏允遣蝗绦牡难a充了一句。
周建不??诘陌Ш恐?,身子也蜷曲著在地上反復翻滾,以此來緩解疼痛。但即使他已經(jīng)疼得面部充血,疼得額角布滿青筋,卻也始終未說出一句認輸。
“他剛才那個樣子,應該是中了幻術吧?”臺下已經(jīng)有人在小聲議論。
“可是幻術明明就是潛夜派精通的秘法?。≈芙ㄖ暗哪且徽小眯难邸鄥柡?,連楚天遙都差點出局了!”
“想不到,周建竟然輸在了他的強項上,倒也可惜了。只是那玄天派的楚天遙為何也能施展幻術呢?”
“二!”裁判咂了咂嘴,小心的繞開一地鮮血,走到周建身旁小心的觀察著他,“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