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位于偏遠之地、毫不起眼的院落內(nèi),管家李叔和權(quán)哥兒正忙碌地整理著院落。
盡管這里地處西南邊陲,環(huán)境荒涼,但他們?nèi)员M力讓這個地方保持整潔與寧靜。
院子里的花草樹木被打理著,正是萬物復蘇的季節(jié),讓整個院子都透露出了全新的生機。
院中的石桌、石凳擺放得整整齊齊,權(quán)哥兒反復擦拭著,這里是公子每日必來坐坐的地方,權(quán)哥兒將花崗巖的石桌石凳擦得锃亮,都能倒映出他的小臉來。
蕭衍自從被大興帝貶謫到了這西南之地,一直都在養(yǎng)傷,他的傷勢嚴重,養(yǎng)了足足三個月,等到傷勢恢復的時候,已是初春的季節(jié)。
蕭衍每日都會夢到自己在前世登基稱帝的場景,那些輝煌的時刻讓他難以忘懷。
擁有如此輝煌的過去,他又怎會甘心屈居于西南燕城這個小小的地方呢?
某日,當他在書房中偶然發(fā)現(xiàn)羅漢床下隱藏著一個機關時,心中涌起一絲期待,如在沙漠里找到了水源,如那枯木逢春,原本死寂的心,又燃起了星星之火。
經(jīng)過仔細觀察和探索,他終于找到了開啟機關的方法,隨著一陣輕微的響動,羅漢床緩緩移開,露出了一條隱蔽的密道。
這條密道顯然已經(jīng)存在多年,但卻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這讓蕭衍感到十分驚訝和好奇,他潛入密道內(nèi),他手執(zhí)油燈,然而到了一處令他感到意外的地方,那就是燕城的城門不足一百米處的水井處。
這口水井連接著燕城的唯一水源鹽池湖,任憑誰也不會想到這口水井不僅連接著鹽池湖,也連接著一處墓地。
墓地內(nèi)擺放著成堆的黃金,也有不少的兵器,相傳曾經(jīng)的水痕國的都城就是燕城,沒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蕭衍就得到了天時地利,現(xiàn)在就差人和了。
他觀察了守城的士兵們的作息換班時辰,悄悄記在了心里,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一雙睿智的眸子里皆是興奮的流光。
真是天助他也,他還有幾個誓死效忠他的部下,已經(jīng)讓他們蟄伏多日了,是時候有所作為了,他自己也是如同沉睡的雄獅一般,是時候一展雄姿了。
平日里他在院落內(nèi)醉生夢死,每天邋里邋遢的,半夜里他通過密道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勢力,此時的他眼神清亮,有著不服輸?shù)膭?,再也不是白日的渾濁,一副頹然的樣子。
他裝作一蹶不振的樣子就是為了掩藏自己的實力,也是為了躲過大興帝安插在暗處的影衛(wèi),他一直都是被監(jiān)視著的,完全沒有在京城作為不受寵的四皇子時的風光。
書房內(nèi),蕭衍這幾日都在練字,他韜光養(yǎng)晦的時候,其實是在密謀一件事情,他的成功失敗都在這一件事上了,他尤為的謹慎,若是能夠按照計劃實施,他還是有機會再次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的,他的內(nèi)心是空前的膨脹。
這會子權(quán)哥兒來送茶水了,他喜歡權(quán)哥兒這個孩子,仿佛透過他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他的眉目是那樣的清澈,讓人希望他永遠都不要染上塵埃。
他沖著權(quán)哥欣然一笑,權(quán)哥也笑得跟個小傻子似的,權(quán)哥兒每日都很快樂,雖然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蕭衍還學習了啞語,就是為了能夠和權(quán)哥兒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