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秋羽等人又朝前踏出一步,而在這時,那冰河宗的長老也終是冷冽起來,他冰河宗乃為萬宗十列之二,今日怎能受一眾小輩之屈辱?
“哼,好一句不棄!既然不走,那便都留下吧!”冰河宗一名長老怒了,咚,又是一股巨力從懸空宮殿上掃蕩而出,猶如一巨大的壓力一般,猛的將秋羽等人震退。
“砰!”秋羽等人所踏的地面頓時都粉碎掉,可這一次,他們無人跪下,依舊倔著骨,挺著身軀,站在那。
“轟!”又有一名長老出手,元氣之風(fēng)猶如利刃,狂怒的在秋羽等人身上掃蕩,僅僅片刻,秋羽等人,渾身血跡,狂噴鮮血,可,他們依舊不屈。
“滾!”終在這時,云龍的師父云哲也上前一步,三名長老,皆為王者,連續(xù)三重的震蕩,秋羽等人五官扭曲,頓時被震飛出去,十道人影,被生生震成兩排,凄慘的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白雪。
從那懸空宮殿上,秋羽等人終是全部跪倒了,被三名長老生生清出一條血路來,原本的紅毯,也變成了由鮮血鋪成的路。
“婚事,繼續(xù)!”武王輕蔑的看向秋羽等人,似乎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所有賓客,此時心中都是掀起風(fēng)波,剛剛的一幕,雖只是一群少年的無稽之舉,可卻讓他們看到了一股強烈的信念和意志。
秋羽等人痛苦的趴在地上,蘇孤煙看向蘇西霜,她拼命搖頭,可同時,蘇西霜也搖頭,紅著眼:“夠了!真的夠了!”
蘇西霜不想在看到任何人為她受傷,所以她現(xiàn)在只想快一點,結(jié)束這一場婚事。
“楚巖,對不起……姐姐只能這樣做,才能保全他們!保住你!”
蘇西霜心在滴血,每一步都仿佛有刀絞一般,她來到了秋羽等人的身前,秋羽等人都紅著眼,想要阻攔,可卻無能為力,那遠處三名長老的元氣死死壓制。
蘇西霜在這一刻閉上了眼,她緩緩的朝前又走出一步。
“這女娃的心……好像死了啊?!蹦且豢?,似乎有人聽到了心死的聲音。
天空上,又是大雪狂飛,這一場浩大的婚禮,此時變的如此凄涼,凄美。
“咚!”地,又顫了下,蘇西霜被驚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滯,只見從那冰河宗外遙遠的一條路上,有著一道身影,身穿斗笠,他一步步的朝前走來,迎著蘇西霜。他身子單薄,孤零一人,意志卻極為可怕,似乎前方的路,無人能阻。
“咚!”蘇洗涮的心在這時仿佛被重錘擊中了下,那死了的心,又有了幾分生機,她櫻紅的小嘴輕輕張開了,她心驚,心痛,那個人,是他?
楚巖停下來了,將斗笠扔在雪中,面對上萬之人,然他的目光卻沒有絲毫動容,似乎冰河宗中,空無一人,他的眼中只有那一道倩影。他,今日來了。他,來接她了。
“西霜姐!我楚巖!來接你了!”
所有人都驚住了,林蕓站在不遠處,更是動容。他真的來了,如約而至,她的腦海里不由回想起那少年在鏡像試煉里的豪,西霜姐,等我,三日后,冰河宗中,我來接她!而這看似短暫的一路,無數(shù)險阻,幾次危機,但,他竟然真的來了?
“傻子……”蘇西霜看著楚巖,眼中噙著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涌了出來。
這少年或許沖動,或許無知,可更多的,卻是感動。
白情也吃驚住,這已經(jīng)是楚巖第二次犯險,可他竟還敢再來?
“你既已經(jīng)脫險,又何苦再來?”
楚巖站在那,皚皚白雪當(dāng)中,他笑了,笑的很干凈,感染了很多人,他這一笑,只對蘇西霜一人:“你是我姐!我焉能能不來?我十年漂泊,無枝可依,我十年外圈,生死無數(shù)!你一直保護我,把我當(dāng)做親弟弟,那從今日起,便換我來保護你吧!”
“你,會死的!”蘇西霜痛苦的搖頭,這是,她最不想看見的一幕。
“相信我,我們誰也不會死!今日,我便帶你從這離開,光明正大的離開!誰要攔你走!我就要誰死!”
楚巖冷冷的道。
咚!楚巖又朝前踏出一步,他一步步,朝著蘇西霜走近,似乎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誰要攔你走!我就要誰死!
楚巖,怒了,他之怒火,將燃燒在整個冰河宗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