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歸瀾越想越生氣,
他盯著曲染看了半晌。
曲染該干啥干啥,一點也不在意。
晏歸瀾沒失憶之前,他們就是天天吵,不過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晏歸瀾被氣的像河豚一樣,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院子里的下人們都習(xí)慣了,大家也都該干啥干啥,誰也不在意快要被氣死的男主人。
于是晏歸瀾更生氣了。
他問吉祥:“到底我是一家之主還是她是一家之主?”
這個……
吉祥撓撓頭:“少爺,這個不重要……不重要哈……”
少爺也真是的,這還用問嗎?
晏歸瀾皺眉:“怎么不重要?”
吉祥心想,重不重要有什么關(guān)系?你還能反了天咋地?
反正他是怕曲染。
也說不好怎么怕,就是有點怕。
“少爺,算了吧,好歹現(xiàn)在能睡床了。”吉祥勸解。
晏歸瀾一頓。
好像吉祥說的有道理,曲染都讓他上床睡覺了,他還要什么獨輪車?萬一惹怒了曲染,他還得睡軟榻。
算了。
好男不和女斗。
好人不和狗斗。
他就原諒毒婦這一次了。
而且,晏歸瀾決定好好的練琴,到時候一鳴驚人,讓毒婦好好的看看他的厲害。
曲染在準備明天出行的東西,對于侯夫人來說是祈福,對于曲染他們來說,就是公費出去郊游。
上次光想著殺人滅口了,根本沒注意看山上的風(fēng)景。
收拾好東西,天色也不早了,吃了晚飯,曲染決定早早的睡覺。
晏歸瀾冷冷地看了曲染一眼,冷冷地上了床,冷冷地蓋上被子,他發(fā)誓,今晚曲染毒婦別想搶走他的被子。
曲染也發(fā)現(xiàn)他生氣了。
可是……
她管晏歸瀾去死。
愛生氣就生氣去,她又不是他媽。
如果明天晏歸瀾想起來,他確實要害曲染,那晏歸瀾就等死吧。
曲染開心的睡著了,
然后,她的手又開始找被子。
先從晏歸瀾的胸口摸,又在晏歸瀾的臉上摸,總之就是摸來摸去,給晏歸瀾摸出了一身的火氣。
真是煩死了。
誰來關(guān)注下青少年男性的安全?
晏歸瀾爬起來惡狠狠的瞪著毒婦。
沒一天消停的,沒有一天。
他男子漢大丈夫,他就沒有脾氣嗎?
占便宜沒夠了……哎?
晏歸瀾看著自已大腿根那只手……
倒抽了一口冷氣。
若不是聽不到曲染的心聲,晏歸瀾都以為她是故意的。
太過分了。
他把曲染的手拿開,用被子將自已裹起來,只露出個腦袋惡狠狠的瞪著曲染,瞪累了,他就睡著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將曲染照醒,第二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曲染把晏歸瀾拍醒。
“起了?!?
晏歸瀾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了頭,他一點都不想起,鬼才要去給晏歸緒上香,他上香也是保佑晏歸緒考不上。
曲染看了他一眼,這家伙睡一晚上丑得要死,頭發(fā)亂糟糟的,簡直……
晏歸瀾怕她再想多了,趕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子看了看。
曲染輕笑了一聲,出去了。
晏歸瀾冷哼一聲,
他男子漢大丈夫。
坐上出府的馬車,天還沒有完全亮,早上出城進城的人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