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晏大公子?”
身后突然而來的聲音將晏歸瀾嚇了一大跳。
他回頭,看到一個面色嚴(yán)肅的中年人正看著他。
他認(rèn)識,這是晏歸緒的先生。
“劉先生您好,我來看看我二弟?!标虤w瀾很怕這種教書先生。
劉先生對自已的學(xué)生很嚴(yán)厲,可對不是自已學(xué)生的,就溫和多了。
而且晏歸瀾長的好看,又用功,他對他倒是多了幾分好感。
“你有心了,進(jìn)來吧?!眲⑾壬屗M(jìn)去。
晏歸瀾問:“不會打擾二弟學(xué)習(xí)嗎?”
劉先生看了晏歸緒一眼,冷哼:“打擾什么,他現(xiàn)在也讀不進(jìn)去?!?
劉先生覺得,侯府這個二公子哪里都好,就是心眼子多,經(jīng)常想東想西的不專注,有時候看著一件事,就想到了另外的事。
這樣的人不穩(wěn)重,還需要沉淀沉淀。
劉先生搖搖頭,對晏歸緒有點(diǎn)失望。
晏歸瀾進(jìn)來了。
劉先生看他腿傷,就替他可惜:“若不是受傷了你今年也能參加考試了?!?
晏歸瀾可一點(diǎn)不想?yún)⒓邮裁纯荚?,他頂多能寫出個名字。
“我讀書不如二弟好?!?
他這可是實(shí)話實(shí)說。
然而這話聽在劉先生耳中就是謙虛。
聽在晏歸緒耳朵里,就是在裝模作樣的故意氣人。
等他考上的。
等他考上的。
等他,考上的!
劉先生笑了起來。
晏歸緒更氣了,這個劉先生面對自已一臉嚴(yán)肅,對著廢物大哥卻這么和善。
真是過分。
“大哥看完了,就該回去了。”晏歸緒冷冷地說。
晏歸瀾點(diǎn)點(diǎn)頭,走之前還關(guān)心的問劉先生。
“先生,我二弟能不能考上?”
劉先生說:“若不懈怠,或許能吧?!?
可惜沉不下心。
晏歸瀾安心了。
先讓這狗東西考上,沒有精力對付他。
等他腿好了,他逃跑也能利索點(diǎn)。
曲染看到他回來,被他氣笑了。
“慫貨?!?
晏歸瀾不服氣:“什么慫?這叫智慧?!?
若不是他有智慧,當(dāng)初回來的第一天就被曲染弄死了。
他這叫什么來著……
晏歸瀾想了半天,說:“我這是大智若愚。”
曲染問他:“用不用我給你后背紋幾個字?”
晏歸瀾皺眉:“什么字?”
他有點(diǎn)沒明白,曲染奇奇怪怪的說什么呢。
曲染笑道:“大爺饒命!”
說完她回了屋子。
晏歸瀾“……”
可惡的曲染。
晏歸瀾跟著她進(jìn)了屋子,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還收了我二百兩銀子,若是查不到我母親的事就還給我吧。”
他說的理直氣壯,以后他跑路也需要銀子的。
然而曲染看著他,心里卻在想……
要回去是不可能的。
“我正在查?!鼻鞠肓讼霙Q定先穩(wěn)住他:“你知道,這不是那么容易的。”
怕晏歸瀾催她,曲染還說:“而且我今天嚇唬你呢,晏歸緒不是孫二公子,他也未必就會做出極端的事?!?
借口。
都是借口。
如果在橋上的時候就是晏歸緒推的,他就是沖著他的命去的,這可比孫家二公子狠多了。
該死的狗東西,等他傷好了再收拾他。
“咱們也還不知道夫人到底是不是你親娘,而且孫大公子未必是二公子害的,也許就是他自已荒唐和花魁廝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