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的鐵欄桿泛著冷硬的光,楚玉堂縮在角落,襯衫皺得像團抹布。
商敘白推開拘留室的門時,他正煩躁地抓著頭發(fā),看見是商敘白進來,他臉一下白了。
商家的人?
“楚煙求我來撈你的。”商敘白表明來意。
楚玉堂眼里閃現(xiàn)驚喜,他忙站起來,朝商敘白點頭哈腰:“謝謝商少,我出去了一定好好感謝你?!?
“先別忙著謝?!鄙虜桌^把椅子坐下,長腿交疊,語氣懶怠卻帶著壓迫感,“說吧,誰給你灌的迷魂湯?”
楚玉堂沒聽明白:“商少,你說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商敘白嗤笑一聲,從口袋里摸出張照片扔過去。
楚玉堂的個人卡銀行流水明細。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登時一變:“你怎么查到的?”
“說吧,誰給你打的錢?”
對方用的匿名信息,他一時也查不到來源。
“這是我朋友借我周轉(zhuǎn)的,沒別的。”楚玉堂心虛地道。
“真話?”商敘白盯著他的眼睛。
楚玉堂眼神飄忽:“真、真的。”
“那好吧?!鄙虜字苯诱酒鹕?,“既然你說的是真話,那我就沒辦法救你出去了,你好自為之?!?
“你別走。”楚玉堂急了,一把拉住商敘白,“商少,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商敘白嘴角勾起:“那得看你怎么做了?!?
楚玉堂低下頭:“我承認(rèn)自己一時財迷心竅,那個男人說給我10萬元,讓我去商總家里教訓(xùn)鹿小滿,鹿小滿是我妹的情敵,這么好的事情,我當(dāng)然愿意去做了,我也沒拿她們怎么樣,就是掐了那小野種一下……”
“你對鹿小滿動手了?”商敘白突然問。
“沒,連那賤人面我都沒看……??!”楚玉堂慘叫出聲。
商敘白大手掐著楚玉堂的虎口,警告:“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說臟話,記住了?!?
“是,是,我記住了。”楚玉堂疼得滿臉都是冷汗。
“那個男人是誰?”
“我、我沒看到臉,他戴著面罩,也沒說姓名,我真的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信了他的話,我以為能幫到小煙……”
“哦,是嗎?”商敘白不緊不慢地道:“那人是不是還跟你說,你去鬧一場,既能替楚煙報仇,事后還能找她討好處,讓她幫你還剩下的債?”
楚玉堂眼神變得驚恐。
這個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商敘白身體往前傾,眼神驟然變冷:“楚玉堂,你蠢一次沒關(guān)系,但別連累楚煙?!?
提到妹妹,楚玉堂的氣焰矮了半截,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我會讓李律師跟鹿小滿去談,賠償?shù)狼福瑺幦『徒?。”商敘白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裝袖口,“但我警告你,這是最后一次?!?
他俯身湊近鐵欄,聲音壓得極低,像淬了毒:“鹿小滿是商臨淵的底線,也是我劃的線。你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他抬手拍了拍楚玉堂的臉頰:“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身敗名裂?!?
楚玉堂被他眼里的狠戾懾住,竟一時忘了反駁。
商敘白直起身,轉(zhuǎn)身往外走時,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頭:“對了,這次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吧,商臨淵已經(jīng)跟楚煙提分手,你最好祈禱以后楚煙還有能力填你這個坑。”
拘留室的鐵門“哐當(dāng)”關(guān)上,隔絕了楚玉堂驟然拔高的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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