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憂毫無要坐囚車進京的屈辱,只有對齊許桃身份的震驚:“你你是燕國的長公主?”
齊許桃嘖了聲:“就不愛聽你這人說話,廢話真多?!?
說罷,就直接拽著薛無憂,站到囚車前。
眼睛又一亮:“喲,這不是黃左史嗎?”
囚車中的黃左史蓬頭垢臉,兩眼無光地看了眼齊許桃,語氣平平地喊了聲:“下官給殿下請安。”
裴照臨轉過身來,面露疑惑:“殿下與黃左史怎么相識?”
一個多年在塞外,一個只是都察院的小官,按理應當不會有交集。
齊許桃拍了拍囚車,呵笑一聲:“這人是皇兄身邊的人,我自然是見過一兩次的。”
裴照臨挑了挑眉。
反應最大的莫過于黃左史了。
他一下子從囚車里站起來,動作之大把靠得近的薛無憂給狠狠嚇了一跳。
“我、都、說、了、我、是、皇、上、的、人?。 ?
黃左史憤怒,黃左史委屈。
黃左史撥開云霧見月明!
裴照臨冷冷地應了聲:“嗯?!?
齊許桃疑惑地在他二人之間掃了掃:她是說錯了什么嗎?
——
以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凱旋回京的齊許桃,一打開城門,看著兩邊夾道歡迎的百姓,沉默了。
“來了!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整條街的喧嘩陡然拔高。
人群潮水般往前涌,又被御林軍的刀鞘輕輕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