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書在被任池歡用錄音機最后一次警告后,確實消停了兩天。
任池歡總算可以正常上班,但對司書來說,這兩天異常難熬,他輾轉反側都是任池歡的神情,從嗔怒到日常的笑容。
一種荒謬的念頭在他腦海里扎根——任池歡越是拒絕,越是冷酷,就證明她心里越是在意過去,越是放不下他!一定是他跟任希顏在一起的事情,傷害它太深了,所以任池歡很難消氣。
這種自我催眠式的幻想,讓司書生出再次尋找她的勇氣,上次的警告被他拋在腦后。
司書換了方式,他會算準任池歡去食堂的時間,提前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確保任池歡能感受到他熱情的目光。
又或者是在下班的時候默默陪伴,在家里默默幫忙。
任池歡的反應永遠只有一個——無視;即便她清楚這些都是司書做的,任池歡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這種無視并沒有打擊司書的自信,他的執(zhí)念很深,深到他覺得一定能拿下任池歡。
事情一直這樣消磨著,直到這天傍晚,天色陰沉,任池歡因為一個數據耽誤了太長時間,出來的時候比往常晚了不少。
不過她心里也有一絲慶幸,這個點下班,不會再遇到煩人的司書了吧。
可她想太多了,剛繞過研究所那棟紅磚辦公樓,一個身影便從旁邊的冬青樹叢后閃了出來,擋在了路中央。
又是司書。
他這次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偏執(zhí),就連目光都變的病態(tài)。
“你想做什么?司書!”任池歡警惕的看著他,他身上散發(fā)的信息讓任池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