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雄道:“大哥在江湖中傳你是一個鋤強扶弱,仗義執(zhí),豪氣干云之人,今天一見果真不同凡響,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大大出手相救,以死和那惡人相拼,這真是大丈夫所為,實乃讓我佩服萬分。”
熊志平謙虛道:“賢弟實在是太謬贊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況且你當(dāng)時生死倏關(guān),我豈能從視不管,換著別人也要插手管上一管,沒有想到四狂之人如此惡毒,害得你有家不能回,所有的親人都葬送在他們之手,當(dāng)時就怪我心地太仁慈不能將那些惡賊鏟除,這真是我今天最大的遺憾,枉費江湖人稱我為吹花老祖。
于天雄嘆了一口氣道:“這也不能怪大哥仁慈,只怪四狂詭計多端,讓大哥鉆進他們所設(shè)計的圈套之中。
熊志平道:“是呀!當(dāng)時我看他們四人在半空中交戰(zhàn)時,一下子停住了攻勢,我想他們大概有了回改之意,痛改前非,于是心一下子也軟了下來,立即收回自己所發(fā)的冰凌絕陣,當(dāng)自己發(fā)現(xiàn)他們用自己的內(nèi)力向我四周發(fā)射的氣墻時,完全是防不勝防,已無法還手之力,更無法招架,連喘氣都覺得困難,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中了他們所設(shè)的圈套,正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于天雄道:“大哥正因為你剛才一不小心落入別人圈套之中,嫂子卻為你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當(dāng)時我身受重傷卻無法援救,當(dāng)時我恨不得一下子斬殺西域四狂,而心有余力而力不足,無法動用全身的內(nèi)力,剛才總算有驚無險,能力退四狂這也實在難得,不知道剛才大哥所施展的是什么功夫?”
熊志平頓了頓道:“二弟實不相瞞我剛才所使用的是吹花神功中的第一式冰凌飄飛?!?
于天雄失聲喊道:“沒有想到大哥剛才所使用就是威振江湖,驚天地,泣鬼神的吹花神功,第一式就如此的厲害了得,那越往上面的功夫也就越厲害?!?
熊志平點了點頭稱道:“此神功雖然厲害無比,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能練成的,要經(jīng)過不知多少年的磨練,毅力堅強,要從內(nèi)心深處解決多少困難,磨礪,讓整個人心就像一塊明鏡,心如止水,旁無雜念,才能將此功收發(fā)自如,發(fā)揮到淋漓盡致,冰凌才能達到鋒利無比,殺人于無形,唉!跟你說得太多也沒用,你也完全不能領(lǐng)悟到其中的道理,況且你根本就不能學(xué)吹花神功上面的功夫?!?
于天雄聽到他所說的吹花神功的厲害之處,也開始心動不已,但聽到最后說自己不能練此神功,這就好像給了他內(nèi)心打了一個死結(jié),于是展顏一笑道:“大哥那我為什么不能練此神功?只有練此神功才能為家人報仇雪恨,才能讓家人在黃泉路上死也暝目。”
熊志平搖了搖頭道:“因為你不是熊家的傳人,祖規(guī)規(guī)定只要不是熊家的血統(tǒng)傳承就算練此神功,也不能發(fā)揮到秘笈上面神功的威力,反倒害了別人,甚至反噬他人的內(nèi)力,直至此人干枯而死,所以我們熊家不能收外人為入室弟子,這也是我們熊家最禁忌的一點,二弟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的仇,等有機會再和四狂見面時就是他們的死期,以慰你所有家人在天之靈?!?
于天雄道:“大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不怕報不了這個仇恨,四狂你們等著早有一天我會和大哥一起手刃仇敵,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要暴尸荒野?!?
心忖道:“熊志平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為用這種惡毒的話語來嚇唬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樣好騙嗎?什么狗屁血統(tǒng)傳承,反噬他人的內(nèi)力,直到此人干枯而死,簡直就是一派胡,想用這些話來搪塞我沒那么容易,如果我們每個人都會吹花神功,那你還是什么吹花老祖,總之我一定想辦法學(xué)到上面每招每式,我要讓我的武學(xué)造詣達到最高境界,然而整個中原武林必然在我的掌控之下,武林盟主之位真是指日可待呀!”
此時熊志平和于天雄兩人酒喝得更濃,桌子上面的酒和菜都已經(jīng)喝光吃光,熊志平道:“秀梅你到廚房再炒幾個拿手好菜,再準(zhǔn)備一壇好酒上來,我要繼續(xù)和二弟痛飲一番,不然今天也太不盡興了?!?
秀梅道:“志平你看你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喝了兩壇子酒,已經(jīng)都喝了一兩個時辰,你和二弟剛才都受重傷在身,況且這酒多傷身,等你們傷勢好了之后呀,那就隨便你們喝,喝個通宵達旦我也不管你們。”
熊志平沉著臉道:“秀梅你這是什么話,就這么小氣舍不得把窖藏的好酒拿出來,我和二弟一起分享,今天難得和二弟結(jié)拜,說話又是那么的投機,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現(xiàn)在正喝在興頭上,怎可沒酒,實在太少興了。”
于天雄道:“大哥這也不能怪嫂子,嫂子也是一片好意,我們現(xiàn)在有重傷在身,再加上這酒量過多,不是雪上加霜嗎?”
熊志平聽了于天雄這么一說,臉色立即回轉(zhuǎn)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二弟之有理,我們兄弟二人以后天天在一起,吃喝有的是時間,也不在乎這一時,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馬上讓你嫂子為你準(zhǔn)備一間房間讓你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把你帶到我們的紅墻別院去,再過一段時日我就要和你嫂子完婚,還要去邀請賓客,到我們新婚大喜之日我們再喝個痛快怎樣?”
于天雄點了點頭道:“大哥你對我的一片心實在太好了,一時感觸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你們正因為我的事情而耽誤了你們請客的時間,我真是無地自容。”
熊志平笑了笑道:“二弟我們現(xiàn)在都成了兄弟又何必分彼此,這樣不是太見外了嗎,這好像都是冥冥注定一樣,讓你成為我的兄弟,讓我們心意相通,談話又怎么這么投機,應(yīng)該高興才對,怎么又流眼淚呢?”
于天雄立即用袖套擦拭臉上的淚水,“大哥,因為我實在太激動了,因為你們對我的好已經(jīng)完全超越一切,已經(jīng)超越自己的親身父母,如果真是冥冥注定的話,我愿今生今世做年做馬也要報答大哥對我的恩情,那怕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辭?!?
西域四狂四人每人都身受重傷,腳步也開始變得無法沉重起來,口角的鮮血在不停的汩汩而流出,他們在不停地用衣袖擦拭著嘴角的鮮血,把整個衣袖都染成紫黑色,顧長青有氣無力道:“唉!我們都已經(jīng)走了半天的路程,也真累得要死,想想我們要不是受傷在身,這一點路程在我們眼里也算不了什么,”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道:“沒有想到吹花老祖被我們四人聯(lián)手所發(fā)的氣墻所困,走出來卻是生龍活虎,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似,把地面上的冰凌發(fā)揮的卻是淋漓盡致,氣勢簡直就是銳不可當(dāng),害得我們四人身受重傷,現(xiàn)在覺得喘氣都是那么費勁!”
袁儀苦著臉道:“話又說回來了,要不是他的功夫厲害也不會在兵器譜中排行第二了,于天雄也不會對這吹花神功想入非非,安排了我們演出這一場戲,為了他的夢想差一點把我們四狂的命喪在這吹花老祖之手,若是這樣我們連西域都回不去了。”
莫少懷俊眉一皺道:“我們現(xiàn)在雖身受重傷,已經(jīng)逃離了吹花老祖之手,但是現(xiàn)在最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于天雄的安危,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吹花老祖的身邊是否安全,如果他身遭不測的話,我們又該如何對得起他,聽他的話不但沒有勸阻他,反而慫恿他,現(xiàn)在越想越怕,怕他身遭毒手?!?
殷亭軍道:“少懷呀!這個你就不用太多的擔(dān)心和害怕,你想想于天雄比起我們四人來,他的心機和點子完全超越我們四人,他就利用吹花老祖的仁慈,善良,喜歡廣結(jié)朋友的性格,才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讓他自己成為仇家追殺的對象,這樣也好進一步的接過吹花老祖,他的安危我們四人就徹底的放心,他不但在他的府中活得很舒服,而且很快他就會得到吹花神功的秘笈,完成他一統(tǒng)江湖的大任。”
顧長青點了點頭,臉色也開始緩和起來,道:“于天雄乃是我們西域出類拔萃的人物,論計謀和心計卻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聽亭軍這樣一說我也徹底的放心,他說過只要一有消息就馬上用飛鴿傳書來通知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找一個比較近的客棧來投宿,有情況也好及時趕到,以助他一臂之力?!?
袁儀道:“那我們一切就按照長青的說法去做,這樣也好方便幫助他,你們看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家客棧,我們就在那里投宿,”他們四人來到鳳來客棧交了房費,隨著店小二來到所規(guī)定的客房居住下來。來到房間時,他們四人分別按照四個不同的方位坐下,雙手平放在丹田之處,運氣調(diào)節(jié),盞茶功夫,只見他們把雙手向面前兩邊張開,每一個人的一只手和另外一個的一只手相互平推靠攏,形成一個正方體,不斷地傳送自己微弱的功力,瞬間,第每個人的真氣就像一個光環(huán)接著一個光環(huán)從腳步到頭頂向上移動,看起來也實在太神奇了,一兩個時辰過去了,光環(huán)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肉眼都無法辨別出來,突然從四人的嘴角猛然轟的一聲巨響,紫色的血塊嘴里面噴身而出,這就是遭受熊志平的冰凌所震動的體內(nèi)血塊,如不及時排出,恐有性命之憂。四人的臉色由枯黃轉(zhuǎn)為紅潤起來。
顧長青指著地面上的血塊道:“就是這血塊堵我們氣血呆滯,無法使血液循環(huán),導(dǎo)致我們氣血腎虛,氣喘吁吁,如不及時排出,恐有性命之憂,后果不堪設(shè)想?!?
袁儀用無法置信的口氣道:“沒有想到就這么一小塊血塊就能在身體里起到如此大的作用,還有生命危險,如果我們真有什么危險都是于天雄害的,讓我們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死于非命。”
莫少懷道:“事已至此,我們在這里再計較也沒有什么用,現(xiàn)在只有等待于天雄的意思去辦,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辦完了我們也好早點回西域,西域至尊對我們所來中原之事卻一無所知,如果我們來中原的目的是為了于天雄的鴻圖大業(yè),追究起責(zé)任誰也擔(dān)當(dāng)不起,每一個人都會受到連累?!?
殷亭軍臉色突然變得暗淡無光,雙唇發(fā)抖道:“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如果真的被他知道那可怎么辦,我們又該拿什么理由來推托,那我們只有把于天雄來中原的目的說出來,我們說不定就能幸免于難,否則我們真的就會后果不堪設(shè)想?!?
顧長青道:“亭軍你這種想法也太不理智了,如果把真相說出來,那不是出賣了于天雄,我們還談得上什么兄弟,豈不是讓別人笑話,我們四狂以后又怎能在西域立足,我想這一件事情很快就會辦完的,只要一辦完我們就立馬回到西域,就沒有一個知道我們來中原所辦的事,如果真的被他覺察,說不定我們會有一個更好的辦法應(yīng)付。”
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陽光從森林樹葉的縫隙直射下來,就像一個個小小的金色的光環(huán)鋪在地面之上,鳥兒在林中放聲歌唱,整個林中都開始熱鬧起來,鮮花更有精神的在綻放著,花香在微風(fēng)的吹動下,在空氣中不停的穿梭,讓每一個地方都能感到花香的存在。
熊志平他們?nèi)舜掖业刈叱鐾ピ褐猓钌畹奈肓艘豢谛迈r空氣,整個人的心里開始順暢起來,就好像是騰云駕霧似的,身輕如燕,來到馬廄中,馬廄中有一匹黑馬,一匹棗紅馬,馬兒正在那里低頭咀嚼著食料,不一會兒發(fā)出一陣嘶鳴。
熊志平來到一匹黑馬旁邊,摸了摸它的鬃毛道:“駿絲今天就讓你辛苦了,一下子要馱著你的主人和未來的女主人,你一定要耐著性子把我們馱到京城紅墻別院去,可不要像以前那樣火爆的性子把我們給摔下來喲!否則我們在二弟的面前就出丑了,”這駿絲好像真的聽懂了人話似的,低嘶了一聲,立即轉(zhuǎn)過頭來,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熊志平另一只手。
于天雄看到了駿絲如此動作也不覺得有點好笑,道:“大哥你怎么跟它講這么的話,好像在安慰它一般,我更覺得奇怪這馬兒好像真的聽懂你所說的話,這馬兒本來就是給人騎用的嗎!為什么要跟它說這么話?如此客氣。”
熊志平不急不慢道:“二弟呀!你有所不知,這匹馬兒雖為黑色,顏色不太光亮,可它的脾氣卻比一般的馬兒暴躁,剛烈,一般人是無法馴服它的,只有我花了數(shù)月之久才將它馴服,后來這馬兒卻對我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情,每一次要騎它都要跟它先打一下招呼,然后騎上它才能安穩(wěn),否則一路上不會讓你如此的順心,踏實。”
于天雄聽了他這么一說立有所悟,立即用嘴巴套在棗紅馬的耳朵旁,講道:“馬兒,馬兒今天我們是初次相識,也許你現(xiàn)在還不認(rèn)識我,你一定要老實一點,可不摔我呀!”
熊志平和秀梅聽到于天雄跟馬兒說話立即哄然大笑起來。
于天雄聽到他們笑聲,立即臉色紅潤起來,不好意思道:“大哥,大嫂,我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引起你們發(fā)笑?!?
熊志平微微笑道:“二弟你其實根本就沒有說錯什么話,其實你那匹馬的性格完全和這匹駿絲的性格相反,它的性格完全太柔和,和每一個人都合得來,所以你那些溫柔的話也是多余的。”
于天雄也忍不住強笑道:“原來你們是我這個呀!你們又不早說,害得我當(dāng)眾出丑,我還以為它跟駿絲老是在一起,性格必定受它影響,所以我也要向大哥一樣說些溫柔的話來感動一下它,我才能騎得安心。”
熊志平道:“我們?nèi)司筒灰谶@里說說笑笑,再這樣下去半天的時間又要過去了,我們還是早點上路抵達紅墻別院,先把二弟安頓下來,我們才能盡到地主之宜。”說完話,他們解開韁繩把馬兒拉到馬廄外。
熊志平和秀梅從馬鞍翻身上了馬背,于天雄也跟著翻身上了棗紅馬,雙手緊抓韁繩,雙腳夾著馬肚,駕駕駕,馬兒長嘶一聲在道路上狂奔,蕩起塵土滿天飛,一切的事物在他們身邊擦肩而過,速度快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