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喝一口咖啡,剜妹妹一眼,“你在電梯里吐了一家一身?!?
“哦?!蹦享炓粊G丟抱歉的意思都沒有,“那算他倒霉?!?
又往前走了兩步,南頌突然覺得哪里不對,頓了頓步子扭過頭,“他,不是什么大人物吧?”
白七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還行,容城傅家的小爺,傅。”
“容城傅家?那個(gè)傳說中的黑道世家?”南頌皺眉。
白七:“恭喜你,答對了?!?
南頌又皺了下眉,然后擺擺手道:“不管他,誰讓他調(diào)戲我呢,實(shí)在不行找二哥幫忙解決唄?!?
黑吃黑,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白七看著小妹瀟灑走進(jìn)浴室的身影,對這個(gè)一向能惹事又心大的妹妹無可奈何,好像又回到了小時(shí)候她盡情闖禍而他們跟在她后面擦屁股的感覺。
這感覺,也挺好。
......
南頌洗了個(gè)熱水澡,渾身舒坦了不少,剛從浴室出來,助理們也來了。
兩個(gè)生活助理提著大包小包地來,將衣服、鞋子、首飾、包包一一在她面前擺列開,等著boss挑選。
南頌坐在沙發(fā)上盤腿喝著咖啡,讓化妝師給她打理著頭發(fā),指點(diǎn)江山似的,“這個(gè),這個(gè),這個(gè)?!?
換好衣服從套房走出來,南頌沒有進(jìn)電梯,而是拐了個(gè)彎來到編號77的套房門口,禮貌地敲了下門,“叩,叩叩。”
門從里面打開,露出一張還沒睡醒的惺忪臉龐,男人長得倒是還挺俊,渾身上下只穿著條平角內(nèi),健美的身材一覽無余,一看就是常年舉鐵的。
南頌略略掃了一眼,沒表現(xiàn)出什么情緒,畢竟這樣的身材在過去的三年她看了太多次,是日常。
傅被攪了清夢很是不爽,可看到女人的臉,又醒了三分,抬了抬糊滿眼屎的桃花眼,“這不是昨晚那只小野貓么?大清早的,有何貴干啊?”
“聽說我昨天吐了你一身,這是賠你的衣服?!?
南頌將一件嶄新的西裝丟進(jìn)男人懷里,“你吃我豆腐我打了你,我吐你一身賠你件衣服,算是兩不相欠了吧?”
傅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這么說?!?
“那就行。要是氣不過,盡管來找我?!蹦享炥D(zhuǎn)身就走。
傅靠在門上,饒有興味地問,“我又不知道你是誰,怎么去找你?。俊?
南頌頭也不回,報(bào)上大名,“南氏集團(tuán),南頌?!?
傅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高貴得像小天鵝似的,一雙桃花眼眨了眨,原來她就是傳聞中“死而復(fù)生”的南家大小姐。
兄弟這回慘咯。
傅嘴角邪勾,掏出手機(jī),“你到了嗎?人剛剛下去?!?
水云間一樓大堂,大清早的酒吧沒什么人,只有一個(gè)清雋高冷的身影坐在卡座中央,目光落在1號電梯上,等待著某人的出現(xiàn)。
五秒鐘后,電梯門緩緩拉開。
喻晉文抬起眼皮,便見一個(gè)穿著皮質(zhì)連衣裙、外搭紅色西裝外套,性感又干練的女人走了出來,利落的短發(fā)遮不住姣好的面容,天鵝頸很是吸晴。
她走路像是帶風(fēng),耳邊的鉆石流蘇吊墜微微顫動(dòng),如同風(fēng)鈴,襯得女人清麗的面容添上一絲冷艷。
同樣,南頌剛從電梯走出來,就看到了卡座上那一張無比熟悉的清冷面容。
兩個(gè)人的視線,精準(zhǔn)無誤地對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