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漠然道:“我現(xiàn)在不就正在這陪著你么?!?
“你離我太遠了?!庇鲿x文往旁邊挪了挪窩,然后拍了拍病床,“椅子太硬了,過來躺會兒吧?!?
南頌表情一愕,默了半響,從喉嚨里滾出一句,“你是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是吧?”
喻晉文看著她殺氣騰騰的模樣,怔了怔,旋即反應過來,自己的臉反倒紅了紅,忙道:“你誤會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上來躺著舒服些......你放心,我不碰你?!?
他急急地解釋,不像個離異的男人,倒像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大男孩。
南頌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那也用不著上你的床?!?
這是個單人病房,房間里也只有這一張床,南頌又讓人租了一張折疊病床,抬進病房,并讓生活助理去幫她買了洗漱用品過來,真是要陪床的架勢。
“好了,今晚我陪著你,你可以安心了?!?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話,喻晉文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不知怎的,竟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只覺得這一頓打,挨的忒值。
折騰到這會兒,夜早已深了。
南頌受母親影響,對皮膚的保養(yǎng)一向極為看重,哪怕在醫(yī)院比較簡陋的環(huán)境下,依舊去洗手間卸了妝,白白凈凈的一張臉還帶著水汽,看得喻晉文不由一怔。
好像很久沒見過她素顏的模樣了。
結(jié)婚那三年,她在家里一直鮮少化妝,便是化妝也是清清淡淡的,可離婚后,每次她出現(xiàn),妝容都是精致到無以復加,渾身上下都透著女王氣場。
自然,不管是素顏的她還是化了妝的她,這張臉都是美的,皮膚更是吹彈可破,如同嬰兒一般。
南頌見喻晉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她沒好氣道:“看什么,沒見過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