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的青年將阮甜攔下,一群人一窩蜂地圍了上去,把剛才要找人的事,直接拋在腦后。
“小美人你是來找哥哥我的嘛?”青年歪著脖子笑,伸手就想去碰她的臉頰。
阮甜側(cè)頭避開,看他的眼神平靜得像在看一件死物。
“喲,害羞了?!?
旁邊的人跟著起哄哄笑,污穢語混著粗重的呼吸撲面而來,目光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掃來掃去,像要把她的衣服剝個干凈。
阮甜嗤笑一聲,眼尾懶懶上挑,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掃過眾人時,眼神忽冷,她手腕微動,一柄匕首悄然出現(xiàn)在掌心。
笑聲最猖獗的壯漢正搓著手往前湊,阮甜神色平靜,手腕翻飛間,匕首精準(zhǔn)劃破他的咽喉。
壯漢捂著脖子,瞪著眼睛,顯然是沒反應(yīng)過來,他張了張嘴,最后直挺倒地。
周圍的笑聲戛然而止。
有人反應(yīng)過來,怒聲道:
“操、這臭娘們敢動手,活膩歪了,兄弟們給我上?!?
“……”
一群人一擁而上,阮甜神色不變,步伐輕盈,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抬手、旋身、收刀,都伴隨著一聲短促的慘叫。
有人看打不過,開始害怕,想拔槍,手指剛觸到槍柄,手腕卻傳來一陣鉆心劇痛。
他的手腕被阮甜硬生生折斷,緊接著匕首無情地刺穿他的眉心。
鮮血濺了阮甜一手。
隨著最后一人的倒地,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阮甜站在尸骸的中央,看著手中的匕首有些嫌棄,直接扔了,換把新的把玩。
反正她現(xiàn)在的武器卡多,完全沒必要委屈自己。
不遠(yuǎn)處,看完全程的江沉思:“……”
他剛才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
而這里的動靜,也成功吸引被關(guān)在木牢里的玩家。
他們循聲看來,只見,滿地的尸骸中央,站著個身形纖細(xì)的少女。
此刻,正朝著他們緩緩走來。
其他人還弄不清什么情況時,木牢里的剛子雙手扒著欄桿望著走來的身影,原本渾濁無光的眼神瞬間亮起,熱淚盈眶。
他激動喊道:“姐……”
阮甜在木牢面前停下,瞥他一眼,有些嫌棄:“哭什么?”
剛子的聲音有些嘶啞發(fā)顫,卻還是難掩激動狂喜:“能重新見到姐,我興奮的控制不住?!?
家人們,誰懂啊,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結(jié)果轉(zhuǎn)一圈,他又活了。
以前他不信光,現(xiàn)在他信了。
阮姐走來的那一刻就是他的光。
阮甜盯著他滿臉淚痕的模樣,嘴角微抽,眼里透著幾分不耐與嫌棄,沉默兩秒后,冷聲吐出兩個字:“閉嘴?!?
“好嘞姐?!?
阮甜換了把大砍刀,一刀下去,木牢四分五裂。
剛子第一個從里面鉆出來。
其余人猶豫了會,見阮甜沒理會他們,也一個個大著膽子爬了出來。
因為長時間沒進食,眾人又冷又餓,哪怕出來,也沒什么力氣,就更別提跑路。
他們看著阮甜,想開口求幫忙,但又不敢開口。
不遠(yuǎn)處還有一地尸體,下手這么果斷的人,不會是什么善男信女。
阮甜見剛子凍得渾身哆嗦的樣,她抬手指了指那邊的尸體說:“他們背包里應(yīng)該有保暖的衣服,你自己去翻。”
“好的姐?!?
剛子也顧不上別的,直接沖過去薅背包。
再凍下去,他可能就真死了。
其他人也蠢蠢欲動,但因為忌憚阮甜沒人敢動。
最后,一位上了年紀(jì)的中年大叔實在扛不住,小心翼翼地挪上前,聲音發(fā)顫:“小姑娘,能不能讓我們也過去找件衣服?我們不拿別的,只要一件衣服、一口吃食就成?!?
“隨便?!比钐鸬?。
“唉,謝謝你啊,小姑娘!”大叔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