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躺在地上求饒,直呼救命。
直到皇帝開口,“太子,鬧夠了?!?
他才收了手。
“父皇,方才兒臣是一個哥哥的身份與立場在教訓(xùn)不成器的弟弟,父皇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秦墨安的話雖然說得好聽,但是面上是寒潭一片。
“此次林棠棠在三皇子府上受傷,三皇子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但是,也未必就如太子你所說的那般嚴(yán)重?!?
皇帝瞇著眼睛,“三皇子當(dāng)日與林棠棠接觸的時間很少,也不能夠確定他對林棠棠就一定做了什么,說不定是下面的人疏漏了?!?
“對,是的,是下面的人疏漏了。”三皇子連忙順著皇帝的話往下說,“父皇,兒臣記得操辦此次宴會的大丫鬟,好像跟林棠棠有舊怨……”
“怎么,一個諾大的賞秋宴,你就只推出一個丫鬟來當(dāng)作擋箭牌?”
秦墨安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說出去,誰信?那日在宴會上,操辦此次宴會的可是三皇子妃,三皇子可不要弄錯人了?!?
他頓了一會,“也是,三皇子這么糊涂,怎么可能將這些問題看得這么透徹?”
“你……”
“三皇子妃確實有重大的嫌疑與罪責(zé),來人,先將三皇子妃收押?!?
皇帝見秦墨安眼眶通紅,知道自己若不懲罰三皇子府上主事的人,秦墨安絕對不會罷休。
“父皇!”
三皇子喊了一聲。
三皇子妃背后是尤氏,若是三皇子妃受到了牽連,尤氏難免會被波及,他們對自己的看法也會更多了一層。以后若是想讓他們幫著自己成就大業(yè),只怕效果與忠心程度都會大打折扣。
“三皇子,那你覺得誰能為此事負(fù)責(zé)?”皇帝見三皇子還在猶豫,直接問他。
三皇子比起太子來,腦子確實差了一點。
方才若不是自己在其中調(diào)和,只怕秦墨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三皇子打殘了。
但是,目前自己只有兩個皇子還在朝堂上,若是真的處置了三皇子,那么朝中太子的勢力便無人幫忙平衡了,太子肯定會一家獨大。
三皇子最終低下頭去。
他不愿皇帝將尤氏關(guān)入天牢,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自己做過的一些事情,尤氏都知道。
但是眼下,自己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
“父皇,兒臣覺得不僅僅是三皇子妃,三皇子也要受罰?!鼻啬怖^續(xù)遞刀。
“那便罰了三皇子的俸祿銀子?!?
皇帝沉吟了一會,“就罰一年的吧?!?
“父皇!”三皇子心中不甘。
“父皇,既然三皇子不堪重任,連一個賞秋宴都沒有能力辦好,兒臣對接下來的選妃,沒有抱任何預(yù)期?!?
太子看著三皇子灰敗的臉色,“兒臣請求將選選妃宴一事,交給東宮處理?!?
秦墨安早就預(yù)料到,皇帝不會真的奪了皇子的封號,他將準(zhǔn)備好的說辭,將給皇帝聽。
為了安撫自己不再生事,皇帝肯定會答應(yīng)這個請求。
果然,皇帝沉默了一會,最后同意將選妃宴的權(quán)力,交到東宮手上。
秦墨安嘴角勾起,這下,無論是誰,都不能在東宮安插人手了。
相反,東宮還可以往三皇子府安插眼線。
而且,只要尤氏被關(guān)到天牢,她的冊寶一定會被皇室收回。
三皇子府的后宅,沒有了王妃鎮(zhèn)場,等到那些側(cè)妃入府,肯定會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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