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托克,我好像聽見了什么聲音?”
城市底層劇毒區(qū)域的最深處,兩名身穿防護服的年輕工人正在按照往常的步驟檢修著這里的設(shè)備。
“你聽錯了吧,這個地方連老鼠都不會有的,應(yīng)該是機器的聲音吧?”名為托克的人看了一眼旁邊的工友,繼續(xù)著手里的工作。
他需要盡快的完成手里的工作,防護服是有使用期限的,為了攢錢,他必須盡可能的節(jié)省防護服的使用時間。
所以他選擇了報酬最高的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這種地方常年被最為濃郁的毒霧和輻射籠罩著,沒有任何生命能夠無防護在這里生存下來。
這里的工人也只有自己和旁邊這個名為哈克。
托克下來是為了攢錢,而哈克則是因為有一大家子要養(yǎng),他的妻子馬上又要生了,為家里的口糧,他不得使勁掙錢使勁省錢。
甚至于他身上的防護服都是買的二手的,托克說他這是瘋了,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
“不,我沒聽錯,我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唱歌?!惫酥鸲渎牭?。
“你是出現(xiàn)幻覺了吧,趕緊做吧,防護服那么貴,你還敢浪費時間,你是不是錢多得沒處用了?”托克白了哈克一眼,繼續(xù)手里的工作。
但是一旁的哈克按住了他的手,指了指某個方向,“噓,你聽?!?
“聽什么啊,這個地方除了咱倆怎么可能會有...人...的...”托克一下子愣住了,他也聽見了歌聲。
“啦啦啦啦啦~”從歌聲判斷,這明顯是一個女孩子在唱歌。
“是誰在那里?”托克和哈克對視了一眼,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朝著歌聲所在的地方走去。
隨著歌聲越來越清晰,他們距離目標(biāo)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很快,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毒池的邊緣,歌聲就是從毒池之中傳出來的。
這個毒池由于還沒到排放時間,所以現(xiàn)在沒有毒液,但是濃郁的毒霧讓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有人嗎?”哈克喊道,“有人在里面嗎?”
歌聲沒有停止,甚至沒有什么起伏。
“看來是沒人?!蓖锌藫u了搖頭,“應(yīng)該是收音機一類的東西掉進了這個池子里?!?
“我們快離開吧,已經(jīng)耽擱得太久了?!蓖锌藴?zhǔn)備離開。
就在他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哈克忽然拉住了他。
托克轉(zhuǎn)身看向哈克,透過防護服的面罩,他看見了哈克那已經(jīng)變了顏色的臉。
“哈克!”托克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哈克的防護服已經(jīng)到了極限,完全失去了作用。
哈克緊緊的抓著托克,用盡最后的力氣想說些什么,卻沒能說的出口。
“該死!”托克用力錘了一下地板,他應(yīng)該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攔住他的,雖然按照他們的工作量來說,防護服剩余這么點時間根本不夠完成工作。
以哈克的性子,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騙了,那個賣二手的騙了他,哈克最終會死在這里,沒法去找他的麻煩。
就在托克絕望的時候,歌聲停了下來,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搞定,收工?!?
接下來,托克看到了這輩子最為神奇的一幕。
一朵他從未見過的美麗的鮮花從毒池之中綻放,隨著花朵的綻放,周圍的劇毒和輻射正在迅速消失,整個區(qū)域變得干干凈凈,就好像新的一樣。
“咳咳咳咳!”
“哈克,你沒事吧!”聽見了旁邊的咳嗽聲,托克立馬看了過去,只見哈克正在把防護服脫了。
“別...”托克剛想阻止哈克脫下防護服。
“我去,憋死我了?!泵撓路雷o服的哈克大口大口的喘氣,“我差點就看見了我死去多年的奶奶了?!?
“你沒事吧?”托克看著哈克,他現(xiàn)在有點懷疑人生。
“當(dāng)然沒事,我感覺自己從來沒這么好過?!惫苏玖似饋砘顒恿讼率帜_,感覺輕松很多。
“那是自然,就你們身上穿的那套垃圾,雖然有一定的防護作用,但是時間長呢,依舊會有微量的毒素殘留在你們的身體里,現(xiàn)在這些毒素清除掉了,那自然會感覺很好受?!?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哈克撓了撓頭,感覺有什么不對,和托克一起轉(zhuǎn)頭看過去。
一個小女孩正拿著一塊平板記錄著什么。
“這個聲音...你是剛才在這里唱歌的人?”托克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我專注于某件事情的時候,有時候確實是會哼歌的?!迸㈩^都沒抬繼續(xù)記錄著什么。
然而托克和哈克兩個人正在用一副看鬼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雖然這片區(qū)域的毒素短時間被清除了,但是你繼續(xù)呆在這里的話,等他們下一次排毒的時候,你就完蛋了?!?
“你說得對?!惫艘慌哪X袋,趕忙拿著東西離開了這里。
“那你呢?”托克看著正在忙碌的小女孩以及那朵足以裝飾夢境的美麗花朵。
“放心,那些東西對我沒用?!迸[了擺手,走到了花的另一邊。
托克最后看了一眼那朵花,然后一路奔跑著離開了那里。
等托克和哈克來到上層的時候,人們都在談?wù)撨@件事情。
劇毒區(qū)域的毒素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被清除得干干凈凈,人們甚至于完全不用穿防護服就能夠在下面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