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沁毫不退讓。
張艷芳臉漲得通紅,提高了音量:“對不起!余醫(yī)生!是我錯了!我不該造謠你跟趙干部的事情!”
余婉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掃視了一圈圍觀的眾人,朗聲道。
“清者自清,我余婉沁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流蜚語!但也絕不容忍有人惡意造謠中傷!以后誰再在背后亂嚼舌根,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挺拔而決絕。
這一場正面硬鋼,徹底剎住了醫(yī)院里關(guān)于她的不良流。
也讓所有人見識到了,這個平日里溫婉柔和的余醫(yī)生,骨子里是多么的堅韌和剛強。
她不再是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鄉(xiāng)下姑娘,是顧彥斌的妻子,更是擁有獨立人格和事業(yè)的新時代女性。
不僅流止住了,還有不少小護士把余婉沁當成偶像。
要是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事情,只會哭哭啼啼無辜辯解,但是像余婉沁這么剛的,還真是少見。
不過更讓人震驚的還是余婉沁和趙干事的身份。
不同于以往認的干親,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血親,聽說趙家在京市還是有些分量的,余醫(yī)生這背后的大樹一茬又一茬,簡直讓人羨慕死。
這事兒像是一陣風,在軍區(qū)直接傳開了。
顧彥斌得知消息的時候,有些驚愕。
一方面震驚于余婉沁和趙家的關(guān)系,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自己的妻子被人惡意重傷感到憤怒。
當天張艷芳老公李排長就因為風紀問題被罰去后山帶兵訓練,被整得十分狼狽。
他灰頭土臉,心里還滿是腹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顧師長,被發(fā)配來干這苦差事。
還是旁邊的人好心提醒他,他才知道自己那個嘴碎的婆娘給他惹的事。
氣的李排長心里把張艷芳罵了八百回,憋著一股勁兒,想著完成任務回去好好收拾她。
顧彥斌忙到深夜回到家,身上還帶著冬夜的寒氣。
他脫下軍帽,目光掃過正坐在燈下看書的妻子,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和關(guān)切。
“醫(yī)院的事,我聽說了。”
他聲音低沉,走到桌邊,拿起余婉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微涼,卻壓不住他心頭的火氣。
“張艷芳那個蠢婦!竟敢這樣污蔑你!”
余婉沁放下書,看著丈夫緊繃的下頜線,心里那點因謠而起的寒意反倒消散了些。
她輕輕拉過他的手,指尖微涼:“別氣了,我已經(jīng)當眾澄清了,也讓她道了歉。流已經(jīng)壓下去了?!?
“壓下去?”顧彥斌眉頭擰得更緊,反握住她微涼的手:“她那是咎由自取!李排長連自己的家人都管不好,這點教訓算輕的!”
他頓了頓,眼底的冷厲稍緩:“不過……趙家是怎么回事?”
余婉沁拉著他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將暖水袋塞進他手里,自己也捧起一杯新倒的熱茶。
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的眉眼,聲音也帶著一絲找到親人的感慨和沉重。
“唐漪姨媽,就是我母親失散多年的親姐姐,趙明睿是她的兒子,我的親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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