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將領(lǐng)士兵都對她徹底心悅臣服,可這還不完,火滅了匈奴士兵還在。
當(dāng)他們拿起武器準(zhǔn)備繼續(xù)對抗敵人時,敵人倏忽全都哀嚎尖叫起來,屁滾尿流倒地打滾,或者狂扇自己巴掌。
他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又或是受到某種指引,顫顫微微舉起手中的胡刀,親手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所有大盛士兵互相對視,疑惑看著眼前的一幕。
“雎雎!”看著身軀一晃,然后朝后倒下的白裙女子,沈長孤下意識喊出這個稱呼,大跨步過去,可到底慢了一步。
沈清煦離她最近,此刻一個飛身在半空中牢牢接住她,迅速橫抱起她,騎上馬朝回狂奔。
沈長孤想跟上,但身后狼藉的戰(zhàn)場又仿佛無形的鐐銬鎖住了他的腳步,不得再朝她的方向邁一步。
“元帥,匈奴士兵都……都zisha了?!币粋€副將靠近,看著眼前宛若煉獄般的場景,縱使征戰(zhàn)多年,此刻聲音也在發(fā)顫。
沈長孤蹙眉覷了他一眼。
“神女力挽狂瀾救下我們所有人,回去我會昭告天下這件事,你知道該說些什么吧?!彼淅渚妫暰€看向所有人,“不是她,我們都得死?!?
一些士兵大喊支持,“對啊,神女是為了救我們!”
看著漸漸從害怕轉(zhuǎn)為感激崇拜的士兵,沈長孤變回沉穩(wěn)的主帥,吩咐眾人處理戰(zhàn)場。
匈奴大軍在神威下全軍覆沒,大盛朝這邊幾乎沒怎么傷筋動骨。
意識到這點,沈長孤才明白當(dāng)初她說戰(zhàn)爭打不了多久……
她是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嗎?
想到她消瘦倒下的身軀,沈長孤握劍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氣息很是駭人恐怖。
另一邊,沈清煦帶著她一路往回狂奔。
結(jié)果因為天黑且下著雨,馬匹打滑,差點兩人同時摔砸在地,好在他反應(yīng)迅速,把自己墊在底下,穩(wěn)穩(wěn)抱住她。
她身上的蓮香似乎在昏迷時格外的誘人,隱隱讓他身軀發(fā)熱。
那種既定的宿命勾引,最為致命。
沈清煦反應(yīng)過來這種時候自己在想什么,猛地給自己了一巴掌。
他厭棄看了眼自己沾滿血液的手,握拳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護在懷中擋住風(fēng)雨,一腳一腳踩著泥濘,堅定往大盛邊境的方向前行。
“你打自己作甚?”她適才清醒就聽到他自己打自己,有些心疼抬起手摸向他紅腫的臉頰,“疼嗎?”
她的聲音和觸碰,更是如同毒品一般。
他微微側(cè)首躲開,視線看著前路,雨水打濕了他俊美的眉眼,即使沒有頭發(fā),依舊無法阻擋他的五官優(yōu)越,反而因為是和尚,所以更添了些清冷感。
她低低咳嗽了一聲,看著漆黑的夜和不停歇的大雨,溫柔道,“我沒事,今夜先找個地方休息吧,明日再趕路?!?
沈清煦腳步停下,看向她蒼白的臉頰,估算著是連夜淋雨趕回去還是先休息……最后感受到她打顫瑟縮的動作,選擇了后者。
尋到一處山洞后,他很快在里面找到干柴,升起了火堆。
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他將火堆升起來后,卻選擇一個人盤腿坐在了角落,將血跡斑斑的刀放在前面,閉上眼。
他手腕的佛珠不翼而飛,不說話,一味心中默誦佛經(jīng)。
從進來后,他就這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和之前溫雅以對很不一樣。
關(guān)雎雎坐在火堆旁,沒了遮掩的金眸,眼神不解看向他的方向。
“大殿下……火堆在這里?!?
“……嗯?!彼乔话l(fā)音,在幽暗的山洞中,有種古怪曖昧的氛圍產(chǎn)生。
“你在那里不冷嗎?”她再次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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