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墨胸口劇烈起伏,冷冷扯了扯嘴角,摘下自己的眼鏡后,隨手丟在一旁,將她按在了鏡子上,再次低頭咬住她紅腫的唇,寸寸侵入,慢條斯理勾纏吮吸。
“比現(xiàn)在還喜歡?”
“嗯……”她徹底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鼻音傳出瞬間,窒息感再次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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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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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回答我,喜歡哪個?”他的手指劃過她沁出淚水的眼角,再次逼問。
“你,都是你……”她根本不理解他在生氣糾結(jié)什么,耍了個小聰明,兔耳朵一甩一甩,好像為自己的聰明而得意。
季若墨聽得只覺得心梗。
他深深嘆了口氣,將她抱了起來,走向餐廳。
“吃吧。”他將盛著粥的碗放到她面前。
關(guān)雎雎肚子餓得咕咕叫。
此刻拿起勺子開動。
季若墨去廚房又做了一些吃的。
他的廚藝其實(shí)是最近才學(xué)的,為了讓某個小兔子能吃下東西,他每天都會搭配好食材,找尋菜譜。
不過兔子養(yǎng)久了,他也摸清楚了她的喜好,不用再看菜譜就能做出她滿意的菜。
“哇!”看著眼前的五顏六色的水晶包,她興沖沖夾了一個放在嘴里。
“好次……”嚼嚼嚼。
這個插曲就這么揭過去了——至少在關(guān)雎雎這里,是過去了。
季若墨坐在椅子上,雪白的大褂穿在他身上,有一種獨(dú)特的孤寂又強(qiáng)大的氣場。
他看著透明房間里,疼得口吐白沫的男人,眼神很冷很冷。
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晚的場景,和少女的話。
他就坐在監(jiān)視器后,看著自己的哥哥,怎么欺負(fù)她的。
而他作為主謀根本沒有立場阻止。
他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手表,一旁的研究員額頭汗水不止,擦了又擦,看著曲線都快拉平的心電圖,終于忍不住提醒,“季總,再折磨下去,a-000就要死了,我們畢竟在他身上投了那么多心血……”
男人一個眼神過來,研究員不敢說話了,仿佛被死神捏住了喉嚨。
他到底還是掛念自己的實(shí)驗(yàn),也知道a-000的重要性。
他抬起手指。
里面的人終于可以昏迷過去,不被折磨。
“治好他。”他輕飄飄的話落下,整個實(shí)驗(yàn)室里的人垂首道是。
無人敢置喙。
季若墨回到公寓,少女在睡午覺,酡紅的臉頰很是可愛。
他走過去,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個儀器。
已經(jīng)半個月了,可以檢測她是否懷孕了。
看著“并未受孕”幾個字眼,季若墨周身氣壓越來越低。
怎么可能——
那天晚上他親眼看見……
他拳頭緊握,神色陷入癲狂狀態(tài)。
再來一次?
可是如果一直不成功,難不成要讓那個野獸一直裝成他,然后……
他無力般手撐著沙發(fā)邊沿,看向睡顏美好的少女。
他知道自己精神有問題,他也知道什么是人類普遍正確的價(jià)值觀。
但是他清楚理智站在圈外,接受自己的病態(tài)。
可她在圈里……她會受不了而崩潰的。
“對……她會哭的……”看多了她的笑顏,自己越來越見不得她哭了。
他從小被父母強(qiáng)制灌輸?shù)摹翱茖W(xué)研究之上”的價(jià)值體系,無法被輕易動搖。
所以他要給自己找個理由,找個可以克服童年陰影和父母猙獰嘴臉的理由——來結(jié)束這項(xiàng)實(shí)驗(y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