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香忙完了坐下,大隊長看著鄭軍,鄭軍瞟著大隊長。
倆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畢竟誰也不知道哪個算重要人物。
沈香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狀態(tài)。
她轉(zhuǎn)頭瞟了一眼季鴻川,小聲的輕咳了一下。
季鴻川趕忙端起身前的白酒站起身來,“來,馮叔,鄭叔,徐叔,今天是我對象的喬遷之日。
我就代替我對象,跟眾位長輩喝一杯,希望大家吃好喝好,喝下這杯酒,幸福全都有!干杯!”
他豪氣的把一杯白酒直接灌了,氣的沈香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腳。
疼的季鴻川差點把嘴里的半口酒噴出來,不明所以的看向沈香。
沈香卻壓根沒看他,一個勁兒的給大伙夾菜。
“·····”
“哈哈哈,好酒哇,不行,饞死我了。你們慢慢喝啊,我先嘗嘗這魚怎么樣!”
鄭軍是公安,他們桌子下面的官司當然也看到了。
為了解除尷尬,趕忙拿起筷子夾菜開吃。
沈香的手藝在空間里的教學中,早已經(jīng)超過了很多大廚。
他們這些老百姓哪里能嘗到這種美味,兩筷子下去就停不下來了。
一大盆的饅頭,八道硬菜,一個小時后,就剩下一點菜湯漂在盆子和盤子上。
“嗝~哎呦,實在是太香了。蘇向南這個臭小子,居然能生出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
嫉妒了,我是真嫉妒了!明天我就給他打電話,不說他兩句我心里難受!”
“呵呵呵,鄭叔,如果你喜歡吃,隨時都可以過來呀,侄女做給你吃呀!”
鄭叔的愛人趕忙打斷,“可別,丫頭啊,你鄭叔的那點工資可不夠這么吃的。
今天能吃到你做的這一頓都是我們的福氣了。
可不能這么吃了,孩子聽嬸兒的話,下次不許這么吃了哦?!?
沈香心里明白,他們都是窮怕了的人。
“嗯嗯,就這一次,下次我也弄不到食材了。
對了鄭叔,正好今天你來了,侄女有個事兒要跟你說說呢?!?
“哦,什么事,說吧!”
“香兒,我來說吧!”季鴻川心里明白她要說什么,自已一個大男人,不能事事都讓媳婦出頭。
“鄭叔,是我的事情。我想好了,如果我跟香兒成婚后,就去當兵。
家里有香兒照看,我放心了?!?
鄭軍一聽居然想通了,“哦,你~”
“不行!”
鄭軍剛要開心的附和,季母就“嗷”一嗓子吼出來。
她不可思議的“噌”一步站起身,一把抓過季鴻川的衣服。
赤紅著眼眶,眼淚即將流出。
“你··你不可以去,娘說啥也不讓你去當兵!”
“娘,你聽我說。當兵是我一生的夢想,我向你保證,一定保護好自已,行不行!”
他用那種極度渴求的眼神看向母親,想爭取這一次的機會。
“不··堅決不行。你向我保證,保證有用嘛!
你爹季瀾崢沒向我保證過嗎,有用了么,人呢,你告訴我他人呢!”
季母實在受不了再次失去,如果兒子再有個什么,她根本活不下去了。
季母的話令季鴻川瞬間啞火,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父親是個非常鋼的性格,他能對母親保證后又犧牲,可想而知當時的危機。
如若自已當了兵,領(lǐng)導指哪兒打哪兒,自然也不是自已能左右的。
空間瞬間尬住了,鄭軍也不好再說什么,人家老娘不同意,他也只能閉嘴。
這種事涉及性命,誰也不能給出保證。
沈香一看季母這么激動,趕緊站起身來,“娘,你別激動,這件事我們再商量嘛!”
“商量什么!”季母這次是真的火了,她轉(zhuǎn)頭看向沈香。
“你現(xiàn)在什么情況不知道么,現(xiàn)在怎么能讓他去當兵。
他走了你怎么辦,難道要一個人生活嘛!”
“我不去了!”季鴻川內(nèi)心極度失落,可老娘的話也是有道理的。
父親不在了,母親指望著自已過活,而且媳婦也懷上了。
這個節(jié)骨眼如果自已走了,真是哪兒哪兒都不應(yīng)該。
他的話音剛落,沈香明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難過。
可現(xiàn)下不好再說什么了,季母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楊小花也識趣的收拾餐桌,季鴻川跟沈香走向了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