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人就是有著一股執(zhí)拗勁兒,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墻不回頭,哪怕明知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懸崖邊緣,卻還是不肯承認錯誤,非要一條道走到黑不可。
王美娜恰恰就是這樣一個冥頑不靈的女人。
既然吳靖宇只是憑借著電話里自己不經(jīng)意間發(fā)出的那幾聲曖昧又可疑的聲音,就判定自己偷男人了,那她索性也不想再編造那些漏洞百出的謊話去哄騙他了,之前那副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也懶得再裝下去了。
在她心里,現(xiàn)在總結下來就只剩下那一句蠻不講理的話。
“你有抓到我出軌嗎?沒抓到就別冤枉我?!?
吳靖宇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被拆穿謊瞬間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王美娜,一時間就愣在了那里,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腦子里亂糟糟的。
是啊,自己確實是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jù),能確鑿地證明她偷男人了,可她之前那些欺騙自己的行徑,那些前不搭后語的解釋,難道不就是在側(cè)面驗證了自己心底那些猜測大概率都是真的嗎?
吳靖宇緩緩回過神來,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怒交織的神色,死死地盯著王美娜。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也因內(nèi)心的激動而變得有些發(fā)顫,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王美娜,難道非要我捉奸在床,親眼看到那不堪入目的場景,那才叫證據(jù)嗎?你好好想想這段時間以來,你對我的態(tài)度,總是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不是借口加班就是推脫有事,和我相處的時候心不在焉,手機也總是藏著掖著不讓我看。還有啊,你那謊話編得是一個比一個離譜,漏洞百出得就像篩子一樣,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你當我是傻子嗎,什么都察覺不到啊!”
王美娜卻梗著脖子,把頭一揚,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就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臉上絲毫沒有愧疚之色,反而還透著一股莫名的囂張勁兒。
她心里想著,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唄,反正無論如何,自己就是鐵了心不會和他分手,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認,他能拿自己怎么樣呢。
“哼,那都是你自己瞎想的呀,我不過就是聲音不對了,可能當時就是嗓子不舒服或者不小心哼唧了幾聲,你就能憑著這個給我扣這么大頂帽子啊,說我偷男人,這也太冤枉人了吧。沒親眼看到,你憑什么給我定罪呀?!?
吳靖宇被她這副無賴的樣子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那心口處憋著的一口氣,怎么也順不過來。
他咬著牙,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
“好,好,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你是個值得我真心相待的人,才會把你捧在手心里,什么都依著你、順著你。你以為我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嗎?還不是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次次地傷害我,把我對你的信任就像用砂紙打磨一樣,一點點地消磨殆盡了呀。我原本是那么相信你,可你呢,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嗎?”
王美娜聽了這話,不但沒有絲毫的悔意,反而翻了個白眼。
“反正我沒出軌,你愛信不信。”
說著,她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仿佛剛剛那個苦苦哀求、淚眼汪汪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變臉之快,讓人咋舌。
看到王美娜打死不承認的態(tài)度,吳靖宇真心感覺心累了。
“王美娜,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啊?說分手的是你,現(xiàn)在我順著你的意思了,你又死活不肯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