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納蘭嫣然鼻腔中重重地發(fā)出一聲冷哼,就像寒冬里的北風(fēng),帶著刺骨的寒意。
她并未立刻伸手去接柳翎遞來的小冊子,只是用那如利刃般的目光冷冷地盯著柳翎,仿佛要用這眼神在他身上硬生生地剜出兩個洞來。
空氣仿佛都在這目光的注視下凝固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不耐煩地猛地伸出手,一把奪過小冊子,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搞這么多花樣,不就是想刁難我,真當(dāng)我看不出來?”
她迅速翻開小冊子,目光急切地在上面掃視著,隨著閱讀的深入,她的臉色愈發(fā)難看。
這所謂的帝都狩獵賽,乍一看規(guī)則羅列得清晰明了,可只要細(xì)細(xì)琢磨,就會發(fā)現(xiàn)處處都暗藏著對納蘭家不利的玄機(jī)。
比如參賽人員的年齡限制,就如同她之前隱隱擔(dān)憂的那樣,精準(zhǔn)地卡在了一個極為刁鉆的范圍。
這一限制,使得納蘭家能出戰(zhàn)的人選少得可憐,反觀其他家族,卻能派出好幾個實力強(qiáng)勁的年輕子弟,這差距就像一道鴻溝,橫亙在眼前。
再瞧瞧比賽的場地設(shè)置、計分規(guī)則等等,無一不是在為某些人量身打造優(yōu)勢。
納蘭嫣然心中清楚,這場狩獵賽根本不是什么公平競爭的舞臺,分明就是柳翎他們?yōu)榱诉_(dá)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精心布置的一個陷阱,就等著她往里跳。
“柳翎,你可真夠陰險的!弄出這么個狩獵賽,還打著什么丹藥歸屬的幌子,不就是想借著這個機(jī)會不給我丹藥,打壓我納蘭家,好讓你們的陰謀得逞嗎?”
納蘭嫣然看完后,“啪”的一聲用力合上小冊子,那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響亮,仿佛是她憤怒的宣泄。
她憤怒地瞪著柳翎,大聲斥責(zé)道,眼眶因為憤怒微微泛紅,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獸。
柳翎卻依舊不慌不忙,臉上的笑容如同黏在上面一般,怎么也抹不掉。
他慢悠悠地解釋道:“嫣然,這你可就誤會我了,舉辦這狩獵賽,那也是為了讓丹藥的歸屬更具說服力。畢竟這么珍貴的丹藥,總不能隨隨便便就定了歸屬,得讓有本事的人通過公平競爭去爭取,這才符合規(guī)矩嘛?!?
他說得頭頭是道,那語氣仿佛自己真的是站在公平公正的天平上,為了這丹藥歸屬操碎了心。
“而且,這也是得到了皇室以及諸多家族認(rèn)可的,大家都覺得這樣很公平?!?
他繼續(xù)補充道,臉上的笑容愈發(fā)顯得虛偽,仿佛在嘲諷納蘭嫣然的憤怒。
“但是丹方是老師提供的!”
納蘭嫣然氣得臉色越發(fā)陰沉,那原本白皙如雪的面龐此刻仿佛被一層烏云籠罩,黑沉沉的。
眼中滿是憤懣,像兩團(tuán)燃燒的火焰,隨時可能噴發(fā)。
她實在想不通,明明這丹藥相關(guān)的一切最初都是云韻宗主與古河大師說好的,怎么現(xiàn)在卻被他們這般隨意擺弄,連丹方都成了古河的所有物,還以此為由來拿捏她,這實在是太欺負(fù)人了。
柳翎卻只是擺了擺手,臉上依舊帶著那副看似溫和,實則讓人極為討厭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丹方如今確實已經(jīng)屬于我的老師了,不過嫣然你也別太擔(dān)心,承諾給云宗主的丹藥肯定是不會少的,只不過可能要等下一批。”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絲毫沒覺得自己這邊有什么不妥之處。
“畢竟這煉丹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兒,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
他補充著,那語氣里的敷衍讓納蘭嫣然更加憤怒。
納蘭嫣然死死地盯著他,那目光猶如實質(zhì)一般,仿佛要從柳翎身上挖出個答案來,咬著牙問道:“下一批?什么時候?”
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如今正處于修煉的關(guān)鍵階段,再過幾個月,這原本對自己突破極為重要的丹藥可就失去最佳的效用了,到時候即便拿到手,意義也不大了,就像錯過了花期的花朵,再鮮艷也沒了那份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