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夏淺淺是需要陸錚庇護(hù)的菟絲花,可現(xiàn)在看來,這哪里是菟絲花?分明是藏著利爪的鳳凰!
陸仁升的臉色徹底變了,從最初的輕蔑,到震驚,再到此刻的難以置信。
夏淺淺將他的失態(tài)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陸先生,我說過,我和阿錚的日子,過得很好?!?
陸仁升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一直想用金錢和地位碾壓這個“鄉(xiāng)下女人”,卻沒想到,對方反手就用更雄厚的財力,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夏淺淺將木盒推到他面前,笑容清淺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鋒芒:“陸先生,好茶配好器,人也一樣?!?
潛臺詞再明顯不過——我夏淺淺,配陸錚,綽綽有余!
陸仁升盯著桌上的金條和那套紫砂茶具,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當(dāng)眾甩了兩記耳光。
可他畢竟是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貍,臉上的震驚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沉的探究。
臉面?臉面能值幾個錢?
只要能帶來利益,別說被打臉,就是讓他彎腰,他都做得出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鄉(xiāng)下女人,竟有如此手筆!
陸仁升臉上的陰鷙瞬間褪去,換上了一副春風(fēng)和煦的笑容,眼角的皺紋都透著“真誠”:“夏小姐這就太客氣了!”
他嘴上說著客套話,目光卻黏在那套紫砂茶具上,怎么也挪不開。
金條他不稀罕,可“時大彬制”這四個字,簡直是在他心尖上撓癢癢!
“我這只是臨時住處,好東西都在香江呢?!标懭噬僖馔妻o,手卻誠實地覆在了裝著茶具的木盒上,指腹甚至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溫潤的盒面。
“這些還是你留著吧,年輕人用著正好。”
他心里卻早已盤算好了,等夏淺淺再“堅持”一下,他就“勉為其難”地收下,順便再探探她的底細(xì)。
“住手!”
陸錚突然開口訓(xùn)斥道:“淺淺,我平時怎么教你的?送人東西要送到心坎里!陸先生什么好茶好器沒見過?你這套路邊攤淘來的玩意兒也好意思拿出手?”
他說著,伸手“啪”地按住木盒,眼神里滿是“恨鐵不成鋼”:“趕緊收起來!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夏淺淺有些不明白地看著他,心想著:陸錚這是……吃錯藥了?
可話沒說完,她就看見陸錚飛快地朝她眨了眨眼,眼底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就在這時,彈幕像炸開的煙花般刷屏:
哈哈哈哈!哄堂大笑啊家人們!陸錚你是要把你爹氣活還是氣死?!
“路邊攤淘來的玩意兒”——奪筍吶!這可是時大彬的壺!
快看陸仁升的手!他都使出吃奶的勁在搶呢!
夏淺淺順著彈幕的提示往下瞟,果然!陸仁升按在木盒上的手,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手背上青筋都跳起來了,連呼吸都粗了半分!
夏淺淺瞬間明白了!
陸錚哪是在教訓(xùn)她?分明是故意說反話,就是不想讓這老狐貍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