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黎武博舉起的戒尺僵在空中,被女兒的無賴行徑氣得不知該如何下手。
黎牧上前,奪了戒尺,沒好氣地道,“你怎么動不動就要打人?他們平安回來是好事,應(yīng)該高興才對!”
黎武博指著女兒那頑皮的腦袋,惱道,“爹,你聽聽她說的什么混賬話,一點(diǎn)都不知羞,若是讓外人聽到,豈不是自毀名聲?”
黎牧瞪他,“這是她和王爺?shù)氖?,王爺會處理好的,輪得到你操心??
黎靈箏偷笑,有個(gè)拉偏架的祖父是真好,不然就他們父女倆都好強(qiáng)的脾氣,估計(jì)能從早吵到晚。
“咳!”閆肆清了清嗓子,突然說道,“明日本王就派人將聘禮送來。”
黎武博之前對他略有不爽,就是因?yàn)樗t遲不下聘。
這會兒聽到他要下聘的話了,神色總算好轉(zhuǎn)起來。
見回來的只有他們二人,他不解地又朝女兒看去,問道,“那個(gè)叫阿肆的小孩呢?不是說你跟著他出去了嗎?你們都回來了,他去哪了?”
黎靈箏汗,“……”
人不就站在他面前嘛!
閆肆抿了抿薄唇,低聲道,“他乏了,本王已讓人先送他回王府?!?
黎武博嚴(yán)肅道,“王爺,恕臣直,你心也太大了!那么小一個(gè)孩子,你怎忍心讓他跟著你們?nèi)ド骐U(xiǎn)?你要是真沒時(shí)間看管孩子,便送來我們府上,我讓我爹幫著照看!”
黎靈箏忍不住拆他的臺,“爹,你上次不是不樂意嘛?”
黎武博立馬瞪她,“誰說我不樂意了?王爺?shù)谋淼埽覀冏詴?dāng)作貴客好生照料,絕對不會怠慢他半分!”
“呵呵!”黎靈箏干笑。
正主就在面前呢!
上次把人家提起來,就差沒當(dāng)場扔出去,這會兒當(dāng)著正主的面示好,他自己不覺得尷尬,她都替他尷尬!
不想被女兒再拆臺,黎武博及時(shí)轉(zhuǎn)移話題,問起他們此行離京的目的。
正在這時(shí),周繼進(jìn)廳堂稟報(bào),“啟稟將軍,七皇子妃在府外,說是想見大小姐?!?
對于白芷蕊的到來,黎靈箏并不意外。
她對黎武博說道,“爹,你和王爺聊吧,我讓人把七皇子妃帶我院里去?!?
黎武博看了看閆肆,見他沒任何反應(yīng),便也只得點(diǎn)頭,“那你去吧,我讓周繼在你院外守著?!?
……
再見白芷蕊,她比以前削瘦了不少,一頭青絲垂在肩后,不再是高貴的髻發(fā),也沒有華麗耀眼的頭面,只簡簡單單別了一根不出彩的簪子,就連衣著的式樣和花色都簡素得像鄰家女子。
“不知七皇子妃駕到,未有遠(yuǎn)迎,失敬了?!?
對現(xiàn)在的白芷蕊來說,這聲‘七皇子妃’明顯侮辱人,但白芷蕊沒生氣,反而將福禮的黎靈箏扶了起來,“黎小姐說笑了,我已同七皇子和離,如今只是白家女兒。論尊卑的話,你與安仁王即將成婚,我應(yīng)該敬著你才是?!?
黎靈箏打量著她的變化,雖說如今的她溫柔秀氣,可一想到在明月山莊的事,對她還是難以生出好感。
“白小姐請坐?!彼Y貌地引她入座。
二妞給她們奉茶。
喝了一口茶后,黎靈箏便直問道,“不知白小姐今日造訪有何貴干?”
白芷蕊放下茶盞,從座起身,突然朝她蹲膝,道,“曾經(jīng)我為了-->>幫七皇子爭名奪勢,做了不少虧心事,除了在明月山莊想設(shè)計(jì)你與周容凱外,還挑撥十二公主欺壓你。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諒我的所作所為,但我能與七皇子和離,并且讓整個(gè)太傅府免受七皇子牽連,都是你的功勞。我今日來,除了賠罪外,還要替太傅府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