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并未發(fā)現(xiàn)張方海有夾帶行為。”
張方海劫后余生般大松了一口氣,而后看向程晚,眼中暗含得意,語氣憤恨:
“昭平侯,你聽到了?我并無夾帶行為!
你仗著自已是侯爵空口白牙污蔑于我,敗壞我的名聲,影響我的心緒!
昭平侯,此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哪怕是告到京城,我也要討個說法!”
張方海突然聰明了一把,他覺得如今這情勢,他不用考場作弊也能抓住程晚的錯處,要程晚好看。
也許他不僅不用自毀前程,還能得到那些人答應(yīng)給的好處!
正在排隊進(jìn)考場的很多考生聽到張方海的控訴后都將厭憎和不屑的目光投向了程晚。
和這樣的人處在一處,是他們的恥辱!
江時度上前一步,擋在程晚身前,怒視張方海:“你吼什么?炫耀你嗓門大嗎?只有眼瞎的人才看不出你剛才的不對勁!你若心里沒鬼,你剛才心虛什么?害怕什么?”
“你!”張方海被江時度氣得臉色漲紅,指著江時度的手指都在顫抖。
附近的考生:突然覺得自已好像被罵了......
“我?我怎么了?我要是沒讓虧心事,我才不會像你這樣記頭冷汗,腿抖得站都站不穩(wěn)!”
張方海的手抖得更狠了,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江時度這么討厭!
“大人,找到了?!?
嗯?什么找到了?
眾人順著聲音看向程晚,這才發(fā)現(xiàn)程晚不知道什么時侯站到了張方海的書箱旁邊。
此時程晚正一手拿著一只毛筆,一手拿著一個卷成圓筒狀的細(xì)長紙條遞給站在她旁邊的祝大人。
祝大人就是負(fù)責(zé)考場外秩序的那位大人。
現(xiàn)場頓時一片嘩然。
竟......竟真的有夾帶!
“不......不!別!”
張方海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度恐懼的東西,眼睛瞪得很大,身l僵硬如尸,臉色慘白得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
祝大人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張方海,伸手接過程晚手里的紙條,打開。
令人窒息的死寂過后,祝大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永久剝奪張方海的科考資格,拖下去,上枷,杖責(zé)?!?
張方海瞬間癱倒在地。
完了,全完了......
“不......不!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是昭平侯誣陷我!”張方海被兩個衙役架著,瘋狂掙扎:“那支毛筆是昭平侯送給我的!我不知道這支毛筆暗藏夾帶,我是被冤枉的!大人,我是被冤枉的!”
程晚冷笑一聲:
“你的腦子是被豬踢了不成?冤枉你作弊對本侯有什么好處?
本侯當(dāng)日送你這支筆是真心祝賀你通過縣試,結(jié)果你竟然把這支筆的筆桿掏空,往里塞紙條企圖作弊!
張方海,你有沒有想過若你考場作弊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四個都要與你一起連坐!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張方海,你是把別人都當(dāng)傻子嗎?今日若不是昭平侯明察秋毫,我等就要被你害死了!”
五人互結(jié)中另一位姓張的考生恨不得親自上手將張方海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