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嫁人后,兩人的財產(chǎn)不會分的那么細致,到時候礦場被夫家吞了也無處訴苦。
沈時鳶這下才明白她爹為何早早為她定下婚事。
他是想著與承安侯府是親戚,畢竟知根知底,她嫁過去不會受委屈。
對她自幼的嚴厲訓斥,也是為了她著想,樁樁件件涌上心頭。
父母愛子則為之深遠。
可他不知道……承安侯府是頭喂不飽的白眼狼!
與狼共舞,只會被狼啃噬得連骨頭都不剩。
“三日后就是面見圣上的日子,小女本以為準備得萬無一失?!?
沈時鳶自嘲一笑:“沒想到還是抵不過嫁人這條死路上?!?
季封宴看著懷里僵硬又一臉戒備的小丫頭。
他輕笑不答,冰涼且蒼白如玉的指尖按在沈時鳶的唇上。
沈時鳶瞪了他一眼,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她可沒心思跟他玩鬧!
“所以——”季封宴的語調(diào)婉轉,在她聽來卻是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你已經(jīng)有人選了?”
沈時鳶沉默了。
這千年老妖孽心思之深,完全不是她可以比擬的。
只一眼就識破她心中所想……
遲早有一天她一定要占據(jù)主動權,把他狠狠踩在腳下摩擦!
“若是我不來,你會選擇嫁給霍都,還是選擇我那個草包義子?”
季封宴問著話,毫不客氣地掀起她的裙擺,手上的動作一點沒閑著。
沈時鳶緋紅著臉,瞥著伏在自己身上作惡的妖孽——別太過分了!
見他越發(fā)惹火,沈時鳶一口咬住他的指尖,迫使他停下動作。
“這是小女的私事!”
她羞惱道:“千歲爺請自重!”
季封宴聞,膝蓋往前一頂,壓住她試圖踹他的小腿。
兩人的衣裳貼在一塊,車廂里耐人的溫度上升著,被馥郁的紅蓼花香緊緊縈繞著。
季封宴貼著她的耳朵,手指掀起簾子的一小角,街道車水馬龍。
他低聲笑道:“若你想要叫,現(xiàn)在就可以叫喚。本座不在乎讓京城的人看見本座是怎么疼愛你的?!?
沈時鳶的眼角沁出淚,羞憤地瞪著他:“無恥!”
見懷里的小狐貍真生了氣,季封宴的語調(diào)放軟:“你這幅模樣,本座怎么舍得讓別人看見,定是要把他眼珠子挖出來踩在腳底玩的?!?
沈時鳶還是生氣,眼圈紅紅的,把頭扭過一邊,不想跟他說話。
季封宴無奈,他自然有各種手段讓她主動開口,但他舍不得。
難得一次哄人,說的話也是磕磕絆絆:“我哪里惹你不開心了……”
“你也讓我欺負一回,我就不生氣了?!?
沈時鳶輕哼著,季封宴陰郁的臉色稍松了一下,眼神示意她說條件。
只要她想要,只要他有,無論是什么都可以提。
沈時鳶強裝鎮(zhèn)定,一遍遍給自己做心里建設,這才說出口。
“你的那些信再給我寫一遍。”
車廂內(nèi)一片死寂。
安靜地快讓她睡著。
季封宴毫不客氣地捏上她的臉,用力往外扯,語氣森涼:“沈時鳶,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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