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她就感覺謝御霆的情緒明顯沉了下去,連剛剛眼睛里浮現(xiàn)出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調(diào)侃的笑,也消失不見了。
謝御霆站起了身,聲線不變,又好像剛剛是虞秋的錯覺,“徐秘書點(diǎn)了外賣,剛剛送過來了,出去吃點(diǎn)吧?!?
虞秋一頓。
這狗男人剛才聽到了?
虧她還以為他沒有聽到,自作聰明的做那些小動作,要不是為了掩飾自己肚子叫,又怎么會把咖啡潑到自己身上,怎么會在謝御霆的休息間里洗澡。
虞秋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她悶悶不樂地出去了。
謝御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
徐秘書訂的是璽館的飯,璽館從來不送外賣,當(dāng)初謝希希喜歡吃璽館的飯,她為了討好謝希希,也是每天親自去璽館買,謝御霆居然能讓璽館上門送飯過來。
果然有時候人跟人是不一樣的。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謝御霆從休息間里出來了。
一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頭發(fā)濕噠噠的,身上也冒著熱氣,寬肩窄腰的完美身材,身上穿著那件她十幾分鐘前脫下來扔到謝御霆身上的浴袍,浴袍的帶子松松垮垮的系著。
又慵懶又禁欲。
虞秋臉再一次爆紅。
謝御霆這個狗男人!他穿的是她剛剛用過的浴袍!他怎么心安理得地把這件浴袍穿在自己身上的!
“看什么?”謝御霆低眸掃了她一眼,大步走到了沙發(fā)上坐下,又拿起了筷子。
虞秋咬著牙,“你就不能另穿一件浴袍嗎?!”
“我也想換,可浴室里就這一件,將就一點(diǎn)也能穿。”謝御霆無波無瀾地道。
聽他這話的意思,反倒在怪她把他的浴袍用了,害得他沒有浴袍穿。
“那對不起嘍。”虞秋陰陽怪氣道。
“嗯。”謝御霆連眼皮也沒抬,淡淡回了一句,“下次注意。”
虞秋:“……”
再有下次,我一口吃下一頭豬!
飯吃到一半,有人敲門進(jìn)來。
虞秋以為是徐秘書也沒有太在意,直到人走到跟前,聽到對方的聲音,虞秋一下子愣住了,抬頭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謝氏的某一個員工,似乎是某個部門的經(jīng)理。
而她跟謝御霆,一個換了身衣服,頭發(fā)還沒干,一看就一副剛洗過澡的樣子,而另一個更是不堪入目,身上還穿著浴袍,浴袍雖然穿著整整齊齊,可誰家老總會在上班時間突然洗澡,還穿著浴袍坐在辦公室里。
虞秋能感覺到對方看她的眼神,都有點(diǎn)不太對勁。
她的臉再一次爆紅,很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的洞是找不到了。
虞秋眼疾手快的抓過一旁的口罩,戴在了臉上,又戴上了帽子,衣服掩耳盜鈴自我欺騙的樣子,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心里默默念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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