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可無法,有法而不善與無法等?!?
“族人有錯,首依國法,其次秉家規(guī)。”
“外人有錯,更重國法,不可妄自為?!?
石門大老板,沒有摔碗,而是把黑褐色的陶碗遞給秘書,威嚴(yán)而感慨地看著思維耄耋之年的老人和潘億年他們五個少年。
“四位老前輩,我敬重你們的過往,敬重你們?yōu)閲鵀榧宜龅墓唬贿@次,你們過了。過了,就要依國法處置,你們可有異議?”
潘安邦四人,同時抬起右腳上前,將潘億年等人護(hù)在身后,異口同聲道:“無異議,愿認(rèn)罪伏法?!?
石門大老板,點頭,“國法之外無外乎與人情,我給你們?nèi)鞎r間,完成祭祖大典,祭祖之后,依法宣判。”
“另,念及過往和特情,以潘村為核心,周圍八個村莊可立碑,各大要道可立碑,并建立抗戰(zhàn)紀(jì)念館,讓吾等后輩不忘歷史、不忘國恩、不忘先烈,可否?”
潘安邦等人點頭,異口同聲,“可。”
“不可?。?!”
這時,
一輛黑色奔馳疾馳而至,在蘇東昌和石門大老板身側(cè)停下。
緊接著,身著黑色風(fēng)衣的柳青,冷著臉推門下車,冷聲道:“現(xiàn)在,正值關(guān)鍵時刻,收服澳島、入世、經(jīng)濟發(fā)展,那一點不需要國際支持?周邊國際關(guān)系,更是重中之重?!?
“此時,更該嚴(yán)懲,給大腳盆國一個交待,平息眾怒?!?
“大局,才是關(guān)鍵?。?!”
啪!
柳青話音剛落,半根磨得不成樣子的胳膊,就摔在了柳青腳下。
緊接著,潘億年一步上前,狹長的眸子,陡然瞇成了一條縫。
“你是哪國人?”
“你身上流的,是哪國血液?”
“你是要復(fù)辟腐朽、窩囊、寧予友邦不予家臣的清王朝嗎?”
“從古到今,無數(shù)血淚的教訓(xùn),都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nèi),尊嚴(yán)只在劍鋒之上。你何時見過,打斷自己骨頭卑躬屈膝地去討好那些洋人,能得到尊重了?”
“還是說,你千方百計維護(hù)洋人的利益,只因為你柳家有見不得人的目的?你柳家有眾多血脈呆在國外,想要犧牲我們的利益,來換取你們的好處?”
“你們這樣做,又跟賣國賊有什么區(qū)別?。?!”
轟!??!
潘億年的話,如同冬日驚雷一般,在眾人頭頂上空炸響。
誰也沒想到,潘億年會說出這種話。
石門大老板,微微一愣。
蘇東昌,更是神色一緊。
就連蘇穎,都有些色變。
可這一次,柳青卻是過了,還是特別過分。
連當(dāng)?shù)仡I(lǐng)導(dǎo)都不說什么,你冒出來干什么?
她從小到大,最反感母親話里話外的國外月亮圓、國外比國內(nèi)民主、國外發(fā)展空間比國內(nèi)大、國外怎么怎么好……
暫且不說,這些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你自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