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的態(tài)度讓眾人心中很不舒服,能夠在這個小廳坐著的人哪一個沒有輝煌的家世?這小子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頓時就惹惱了眾人。
鄭玉鈴看出這一點,不過她并不擔心,笑著說:“人家可是大陸第一青年高手。嗯,也有可能是亞洲第一青年高手?!?
一聽這么說,眾人都吃了一驚。武林高手對他們來說還是非常神秘的,所以看向張均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
張菲兒卻在這時候卻“咯咯”笑起來,臉上帶著嘲諷的表情,道:“什么亞洲第一青年高手!他只是一個修車的工人而已,我說的對不對?”
她在問張均,臉上的表情洋洋得意,似乎認為這樣就是揭穿了張均,讓他難堪。
張均淡淡道:“沒錯,我是修車工?!?
此一出,眾人都露出鄙夷之色,一個修車工可能是武林高手嗎?鄭玉鈴莫非在耍大家玩?
那之前說話的男青年皺眉道:“玉鈴,你怎么隨便就帶個人來這里呢?你這么干,會惹大家不高興?!?
鄭玉鈴也不生氣,淡淡道:“修車工怎么了?他確實是武林高手,不是說‘自古英雄出草莽’嗎?”
“是嗎?我很想領(lǐng)教
一下這位‘亞洲第一青年高手’,不知道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一名青年人站出來,他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米七五左右,容貌普通,雙眼明亮。他站起來,先向張菲兒微微點頭致意,兩個人似乎認識。
張菲兒卻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她想起家族給她的任務(wù)是接近這個人,而不是與之為敵。說實話,她現(xiàn)在非常擔心張均會被打死,因為這個青年可是南亞第一青年高手,實戰(zhàn)經(jīng)驗無比豐富,名叫陳浩南。
可當她想起對方在修車廠對自己的羞辱,又覺得有必要讓陳浩南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小子,因此她并沒有出制止,只是冷冷眼旁觀。
眾人都認識陳浩南,見他站出來,不少人開始起哄。有人大聲道:“陳兄,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一個修車的也敢冒充武林高手,是該給他點教訓(xùn)?!?
鄭玉鈴這會兒不高興了,冷冷道:“陳浩南,我知道你號稱南洋第一青年高手。不過我警告你,不要和他動手,否則你會后悔。”
鄭玉鈴深深知道馮百川是什么人,他說是高手就一定是高手,絕對沒有水分。她的這番話倒是真擔心對方被張均打傷。
陳浩南“哈哈”一笑,道:“他有能耐打傷我,那是我學(xué)藝不精,我認?!比缓笏苌砉趋酪魂嚒班枧尽弊黜懀癯葱Q豆般,身材似乎也長高了幾公分。
此刻,他一臉的冷酷之色,盯著張均問:“怎么,你不敢站出來?要是不敢,最好立即離開這里,張菲兒小姐好像不喜歡你,你讓她不高興了!”
陳浩南?張均記起葛小仙曾讓他去南洋殺一個人,對方號稱南洋第一青年高手的陳浩南。葛小仙的堂弟就是被此人打死,葛小仙想殺之報仇,可惜無法前往南洋。
他抬起頭,直視著陳浩南,問:“你是陳浩南,新加坡的陳浩南?玄門陳家的子弟?”
陳浩南大感意外,道:“你居然知道我!”
張均點點頭,說:“是你就好,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幾年前,你打死了一個姓葛的青年,我受人之托,今天要打死你?!?
打死人在他口中說出來就像去吃飯喝茶一樣輕松自然,這使得眾人心頭一寒。
陳浩南一愣,道:“好大口氣!”
張均不愿和死人多說,他上前一步,頓時就有一股接天連地唯我獨尊的氣勢釋放出來。這是他屢次與高手對決所產(chǎn)生的氣場,如洪荒猛獸。
陳浩南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張均境界遠在他之上,已經(jīng)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所以他壓根就看不出張均的深淺,還當他只是個明勁層次的人物。
哪里知道對方一展露實力,居然如此的兇神惡煞,十有八九是丹境大能,讓他連迎戰(zhàn)的勇氣都沒有了。
“慢著!”陳浩南大吼一聲,想要及時退出戰(zhàn)局。
可惜張均此刻動了,他靜止如山,動作若電。
陳浩南大驚,知道生死關(guān)頭到了,他拼命暴發(fā)出全部潛力,然后大吼一聲,全力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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