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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聽著殿外的雨聲,旭擎?zhèn)}的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煩悶,他再無任何的興致,“皇上”江云初望著臉色陰沉的旭擎?zhèn)},不明所以。
“送江采女回去!”旭擎?zhèn)}冷哼一聲,應(yīng)聲而入的太監(jiān)們迅速地將江云初用錦被包裹著送了出去,旭擎?zhèn)}的手重重的捶在桌子上,眼底里的怒意是顯而易見的!
他快步離開了寢殿,借著幽暗的光,看到了雨地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人影,眉頭緊皺,
許久,他跺了跺腳就要向外沖去。
“皇上,這么大的雨,您要去哪兒?。魁?bào)w要緊??!”身邊的太監(jiān)海公公見狀連忙撐起一把傘,小心翼翼地跟在旭擎?zhèn)}的身邊。
“把傘給朕!誰都不許跟著朕!”旭擎?zhèn)}奪過海公公手里的傘,冷冷地吩咐,海公公剛想說些什么,可是在看到主子陰沉的臉時(shí)忍不住噤聲了,跟在皇上身邊十幾年了,皇上的脾氣他最清楚了。
大雨如注,頃刻間雨水淹沒了地面,夏宛凝費(fèi)力地想要起身,渾身的力氣卻仿佛被抽盡了一般,刺骨的冰冷仿佛透過單薄的衣衫沁入身子里,夏宛凝生生地打了一個(gè)冷戰(zhàn)。初春的雨夜總是帶著寒意的,更何況倒在雨地里的夏宛凝身上穿著的依然只是那件幾乎被旭擎?zhèn)}撕碎的衣衫,身上的疼痛也依然襲擊著她那嬌嫩的身軀,甚至她似乎已經(jīng)麻木不堪的心。
“怎么?還沒有滾?難道你還想賴在這里以博得朕的同情嗎?夏宛容,朕從來不知道,一個(gè)人竟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呢!”一個(gè)邪魅的聲音突兀地響在夏宛凝的頭頂,接著她浸在雨里的身子被重重的踢了一下,寒意似乎更濃了。
夏宛凝費(fèi)力地睜開眼睛,借著風(fēng)雨里搖曳的宮燈的光芒,雨傘下,旭擎?zhèn)}那在夜色里愈發(fā)幽深的眼眸里帶著一絲冰冷和慵懶,“哦,朕差點(diǎn)兒忘了,你是尚書令的千金呢!只是,不知道向來以仁義著稱的夏云景竟然會(huì)有你這樣一個(gè)恬不知恥的女兒!”
“皇上,你發(fā)泄夠了嗎?臣妾可以走了吧?”夏宛凝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站了起來,冷冷地望著旭擎?zhèn)},他的眼眸里除了冰冷和無情,似乎再無其他的情緒!此刻,她只想激怒他,但求速死,自己的心早在決定要進(jìn)宮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死了,不是嗎?干嘛在看到他后還要讓它復(fù)活又重新置于萬劫不復(fù)之地?
“走?朕有說過讓你走嗎?”旭擎?zhèn)}望著在大雨里狼狽不堪卻依然美麗的驚人的夏宛凝,不知道怎地,心里竟又涌起一種莫名的欲望,他竟然深惡痛絕別人曾經(jīng)對她的占有,他的手緊緊地箍著夏宛凝的臉,嗜血的眸子在夜色里愈發(fā)的妖嬈,“朕最討厭別人對朕的背叛,你是朕的女人,朕絕不容許你的身上有別人的氣息!”
話音剛落,他的唇就粗暴地覆在她的唇上,夏宛凝驚呼一聲,剛要張口說些什么,他的舌頭就已經(jīng)趁勢靈巧地攻進(jìn)她唇齒間的芬芳里,夏宛凝被他有力的懷抱緊緊地箍住,她費(fèi)力地想要掙脫,奈何在他懷里竟動(dòng)彈不得分毫,夏宛凝心一橫,用力一咬,一股子血腥味兒瞬間充斥在她的口中,旭擎?zhèn)}吃痛的松開夏宛凝,他望著后退了兩步、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的夏宛凝,許是她的那種滿不在乎刺痛了他,許是她嘴角醒目的血漬提醒著他他方才的狼狽,旭擎?zhèn)}大怒,一掌揮向了夏宛凝,夏宛凝嬌嫩的身軀再次如斷線般的風(fēng)箏直直地飛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撲通一聲,地上濺起千萬朵的水花,而那種鉆心的疼痛再次襲來,夏宛凝淺笑了一下,恍惚里眼前這雙嗜血的眼眸和她夢里那張情深似海的臉交疊在一起,她不懂,同樣的一張臉怎會(huì)出現(xiàn)如此截然不同的兩種情緒。簪子也在這時(shí)掉在了雨地里,夏宛凝忍著鉆心的痛,在地上的積水里摸索著去找那枚簪子,旭擎?zhèn)}不解地望著在地上發(fā)瘋一般尋找著什么的夏宛凝,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dòng)作,許久,那枚簪子被找到了,夏宛凝緊緊地將捂在胸前,仿佛它是這個(gè)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一雙手驟然將簪子奪了過去,“什么東西竟讓你如此寶貝?”旭擎?zhèn)}拿過那枚簪子,瞅了一眼,不過是一枚普通的桃木簪子罷了,只是,或許是被它的主人在手里把玩久了,竟有一種莫名的圓潤感。
“你還給我!”夏宛凝低低地說,話語里卻沒有一絲的底氣,她的心竟仿佛要狂跳出來,她好希望眼前的男子倏地將她擁入懷里,狂喜著告訴她:“原來是你!我尋你尋得好苦!”
只是,此刻旭擎?zhèn)}的眼眸里并沒有一丁點(diǎn)兒的狂喜和夏宛凝所希望的任何一種情緒,他只是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一把將簪子丟在地上,冷冷地說:“是哪個(gè)野男人送你的吧!果然是什么簪子配什么樣的人!帶上你的臟東西滾出飛華殿,朕瞧著就惡心!”
旭擎?zhèn)}用力地擦了擦手,接著一甩衣袖如煙般消失在茫茫雨夜里,他的心里沒來由地一陣動(dòng)怒,眼前的女人似乎總能輕易地勾起他的怒火,而他,卻最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不過,只是一個(gè)女人而已,女人如衣服,而后宮里最不缺的就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