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不僅僅是那些新晉升的尊者,就連擂臺上如同宇幕飛等老牌尊者的臉色都是如此。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方晟之所以出去,實在是逼不得已。
若非他出手將郝血拖出圈子,那么適才那一刻,當郝血徹底爆發(fā)之后,他與厲江峰之間肯定要有一個人身亡當場。當然,兩敗俱傷,同歸于盡的可能也并非沒有。
所以當厲雅靜指責之時,并無其他人附和,而當方晟反唇相譏之時,眾人的臉色反而難看了起來。
厲雅靜雖然是厲江峰的女兒,但是兩個人長的一點兒也不象。
起碼,厲雅靜并沒有遺傳到他父親的那張怪異的臉龐。
此時,在陽光下,她那不算太黑的頭發(fā)散著一股細細的亮光,像黑夜里螢火蟲的微光一樣柔美,眼珠被太陽照出一層極薄的水波。
委婉一笑之間,竟然蕩起了一絲奇異的艷色。
賀一鳴的心中微微一動,此女的容顏或許并不是最美的。但無疑卻是最有魅力的人物之一。
“方兄,我們父女二人只是想要會盡天下英雄,可從未說過打遍天下無敵手?!眳栄澎o細聲細語的說著,但是無論她的聲音多么細微,都是輕易的傳遍了整個大較技場:“在我們父女離開琉璃洞之前,老祖宗就曾經說過,不可與洞天福地的祁連雙魔兄弟交手。”
眾人的目光立即朝著擂臺上的祁連雙魔望去,大魔驚訝的道:“厲姑娘,琉璃洞主他老人家竟然會記得我們這兩個無名小卒么?”
對于一般人而,祁連雙魔絕對是高高在上,無可比擬的存在。
但是,當他們提到南疆琉璃洞主之時,那份子濃濃的敬意卻是毫不掩飾的表達了出來。而且,也并沒有人因此而小看他們雙魔,似乎在所有人的心中,那位琉璃洞主就應該享有這個地位似的。
厲雅靜微微一笑,道:“老祖宗曾經為兩位親手打造過一對兵器,所以他老人家說,只要你們兩位使用這套兵器,那么五行之中的所有力量在你們面前,都不可能獲勝。是以他老人家禁止我們父女向你們挑戰(zhàn)?!?
眾人互望一眼,他們眼中的神情各有不同。
來自于大申的那群人自然明白半月鏟的厲害,但他們同時想到了能夠戰(zhàn)勝祁連雙魔的賀一鳴。
至于其余人就是莫名其妙,在暗中猜測不已了。
祁連雙魔苦笑一聲,他們的目光同時向著賀一鳴的方向瞥了一眼。
厲雅靜朗聲道:“家父今日與大神的新晉尊者一戰(zhàn),已經取勝。小女子也想要與大申的貴客切磋一番。方兄,既然你已經下場了。那就讓小妹見識一下禹州方家絕學的追電身法如何。”
方晟深吸了一口氣,到了這個份上,如論他是否愿意,都已經沒有了選擇。
他踏前兩步,手腕一翻,已經多了一根玉笛。
“既然厲姑娘一定要方某獻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擂臺上突地傳來了一道長笑,一人站了起來,笑瞇瞇的道:“各位,既然他們兩位都愿意比武,那么大家不妨打個賭如何?”
朱八七在臺下怒哼一聲,道:“又是這家伙。”
賀一鳴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憤怒,問道:“此人是誰?”
“這是南疆這一次前來的老牌尊者華瑞金,他是一個賭徒,上一次贏了不少?!?
與華瑞金坐在一起的,除了大申的宇幕飛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天池山朱八七的師傅艾文彬。
他們兩人的眉頭微微一皺,艾文彬見過了厲雅靜的實力,自然是不吭聲,但宇幕飛卻是笑道:“華兄,你對厲尊者相當有自信啊?!?
華瑞金哈哈一笑。道:“宇兄若是對你們大申尊者有信心的話,不妨與我賭一場如何?!?
此一出,來自于大申的那些新晉尊者們都是怒目相視,但華瑞金卻是恍若不覺,依舊是一臉的笑容可掬。
宇幕飛沉聲道:“你想要賭什么?!?
“天材地寶,神兵利器,什么都可以賭?!比A瑞金嘿嘿笑道:“簡單一點,就賭一件一級的天材地寶好了,你看如何?”
宇幕飛臉色微微一變,一級的天材地寶雖然并不是那些最為頂級的,可遇而不可求之物,但也都是數年乃至于十余年才有可能獲得一件的寶物。
在宇家之中,縱然是他,也很難調動這種級數的至寶。
然而,看著眾位新晉尊者的目光,宇幕飛的心中苦笑連連,他知道,若是在這一刻拒絕,那么他在這些新晉尊者們的心中地位就將一落千丈了。
雖然心中咒罵不已,但他還是大大方方的一笑,道:“既然華兄有興趣,宇某就陪你賭了?!?
華瑞金大笑一聲,轉頭看向艾文彬,笑道:“艾兄,你可愿與我賭一把?!?
艾文彬微微一笑,道:“這是你們兩家的事情,我不摻和?!?
宇幕飛的心頓時是為之一沉,隱隱的有著一絲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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