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
果然,這狗東西是故意的,想毀她道心。
夏安沫深吸口氣,語氣凝重些:“我用這卡,確實看到了些東西?!?
“我們大區(qū)將要迎來一場極寒,跟上次不一樣,不會幾天就結(jié)束,要持續(xù)兩個多月,甚至更久?!?
她頓了頓,“因為來得太突然,多數(shù)人毫無準備,等極寒天氣過去,咱們大區(qū)死了三分之二的人,最后只能與其他大區(qū)合并。”
阮甜:“猜到了。”
夏安沫:“???”
難道她猜錯了,她真的也是重生,所以知道。
還不等她問出口,阮甜主動解釋:“突然開出這么多保暖的東西,這不是很明顯嗎?”
“這是游戲給玩家的提示?!?
“開出來的東西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還是嘛?”
“如果這都想不明白,死得不冤枉?!?
夏安沫喃喃道:“這樣嗎……”
她回想上輩子的事,好像還真是如此。
那時她也開出過不少保暖物品,只當天氣還熱,用不上這些,便換了吃食,只留了一套羽絨服,想著就算突然降溫,也就幾天,忍忍就過去。
可真到極寒天氣來臨時,僅有的衣服只能讓她勉強吊著一口氣,凍是凍不死,卻冷得骨頭縫都在發(fā)疼,每一秒都是煎熬。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是她太笨了。
上輩子沒看明白。
這輩子依然一葉障目,以為掌握先機,洋洋自得,其實都是笑話。
見她情緒不對,阮甜道:“你是被凍死的?”
李淮南:(–)
雖然他也這么想的。
但妹子說話,有時候直的不顧他人死活。
夏安沫苦笑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太蠢了,這么明顯的事情都想不到?!?
剩下的話,她也不好意思再開口。
她起身道:“今天謝謝你?!?
“還有,打擾了?!?
夏安沫剛走出沒幾步,身后就傳來阮甜的聲音。
不高,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冷靜。
“你應該不只是要跟我說這個吧。”
“我……”
夏安沫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她。
少女靜靜地坐在那里,明明只是隨意的姿態(tài),卻又像什么都懂。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夏安沫眼里滿是掙扎。
阮甜抬眸看她,目光平靜,不急不緩道:“機會只有這一次,想清楚了。這次不說,往后你再想找我說什么,未必有這樣的機會?!?
她的語氣里明明沒有催促,卻像有一根無形的線,勒得夏安沫心頭發(fā)緊。
夏安沫的手松開又握緊,如此反復。
心里正在艱難掙扎。
她不是想好要抱大腿的嗎?
這樣就退縮了?
難道真的要走上一輩子的老路?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
不要、不要、不要,老天爺給她重生的機會,不是讓她重蹈覆轍的。
她不聰明,沒事,找聰明人當隊友。
她武力值不高,沒事,找武力值高的人當隊友。
可她現(xiàn)在找到了,自己卻退縮了。
因為她知道,一個團隊里,是不需要廢物的。
她以為自己重生,掌握著先機,企圖以平等的姿態(tài)跟阮甜說話,現(xiàn)在看來就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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